那哭聲和喊聲在院子裡回蕩,讓人聽著心煩意亂。
一大爺聽到萬碧的咒罵,臉都氣綠了,大聲說道:“高馳死了,難道我就不傷心嗎?我的傷心一點也不比你少!可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妥當,而不是像你這樣鬨騰個沒完沒了,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一大爺頓了頓,接著說道:“高馳昨天結了婚,已經跟新婚妻子洞房過了,也許齊雪雪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們家的後。你現在打人家小姑娘,萬一把這個孩子給折騰沒了,看你怎麼跟你老公和你兒子交代!”
其他鄰居聽了,也紛紛點頭,交頭接耳地說道:“是啊,沒準兒齊雪雪肚子裡真有遺腹子了。”
萬碧一聽這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被子上的處女血,整個人又有了精神。一大爺看萬碧不鬨騰了,擺了擺手,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去歇著吧,彆再看熱鬨了。明天下班之後,我要開一個院裡的大會,大家都一定到場。”
眾人這才慢慢散去,院子裡漸漸恢複了平靜。
與此同時,蘇皓正摟著老婆宋語嫣美滋滋地聊天,對院子裡發生的軒然大波渾然不知。
這一整天,他滿心都惦記著鄭小短的寶貝。
蘇皓原本覺得鄭小短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剛賺了十五塊錢,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去老地方挖掘其他寶貝。
可出乎意料的是,鄭小短一整天都穩如老狗,天都黑透了,也不見他出門。
蘇皓心想,這肯定不是鄭小短自己的主意,想必是他那平日裡悶聲不吭,實則精明算計的老爹告誡了他,估計是在防著自己。
不過蘇皓並不在意,他早和張三峰、秦受聯係好了,等自己離開後,鄭小短家那點秘密遲早會被揭開。
宋語嫣被蘇皓折騰得疲憊不堪,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蘇皓正準備入眠,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細微聲響。
這聲音極其微弱,旁人根本難以察覺,可蘇皓擁有係統後,五感變得異常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他不用細想,就知道肯定是張翠花家的老頭又跑去偷窺李寡婦了。
上回李寡婦就罵過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整這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蘇皓越想越覺得心裡膈應,不禁尋思,這老頭不會趁著自己不在家,也來偷窺宋語嫣和燕喜兒吧?
自家院牆和李寡婦家的高度相仿,那老頭既然能爬上李寡婦家的牆頭,自然也能爬上自家的。
蘇皓暗自決定,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這老東西,順便把院牆加高,好保障姐妹倆在家的安全。
蘇皓想著,便輕手輕腳地從炕上爬起來,悄悄出門查看。
果不其然,那老頭正撅著個老腚,趴在李寡婦家的牆頭上看得津津有味。
蘇皓頓時火冒三丈,怒火直衝腦門,順手摸起一塊石子,朝著老頭的屁股狠狠扔了過去。
那老頭毫無防備,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被石子擊中,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從牆上摔了下去,落地時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動靜極大,不少鄰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吵醒。
蘇皓見狀,趕忙快步回屋。
此時,宋語嫣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道:“怎麼回事啊,外麵那麼大動靜?”
蘇皓沒好氣地說道:“還能咋回事,張翠花家那老色鬼又去偷窺李姐,被我看見了,我扔了塊石頭,把他砸下去了。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偷窺過你和喜兒。”
宋語嫣聽後,一陣惡心,皺著眉頭說道:“看著挺和善的一個老頭,沒想到是個老畜生。”
蘇皓啐了一口,說道:“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死了都不安分。等過些日子,我把院牆砌得高高的,上麵再釘滿錐子,他要是再敢翻牆,就把他屁股紮成篩子。”
這話把宋語嫣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李寡婦在外頭扯著嗓子開罵了。
李寡婦這一罵,那叫一個氣勢洶洶,聲音尖銳且響亮,瞬間傳遍了整個院子。
“你個天打雷劈的老不要臉的東西!又來偷看老娘,你是真不長記性啊!上回罵你都當耳旁風是吧?你個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這麼沒皮沒臉呢?你爹媽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缺德玩意兒!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棺材板!你要是再敢來,老娘就拿菜刀把你那見不得人的東西給剁了!”
“你個挨千刀的,咋就不去死呢!一天天的,淨乾這些醃臢事,你也不怕遭報應,下輩子投胎做畜生!你個臭不要臉的,再敢靠近我家半步,老娘跟你沒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寡婦越罵越激動,各種犀利、難聽的話一股腦兒往外冒,足足罵了十來分鐘才停下。
這彪悍的一幕,把宋語嫣和蘇皓聽得目瞪口呆,隨後又忍不住捧腹大笑,直感歎李寡婦可真是不好惹。
轉過天來,蘇皓早早起身,故意扯著嗓子跟宋語嫣和燕喜兒打招呼:“我上班去啦!”
那聲音在院子裡格外響亮,他這是故意做給鄭小短聽,好讓對方放鬆防備。
果不其然,蘇皓前腳剛踏出家門,鄭小短就心急火燎地叫上自己的弟弟,兩人扛著鋤頭,匆匆往山上走去。
殊不知,他們倆人前腳剛出門,就被秦受盯上了。
秦受躲在角落裡,看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終於上鉤了。”
說罷,便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路上,秦受恰好碰見張三峰,他趕忙招手示意張三峰過來,悄聲說道:“走,那倆小子有動靜了,咱跟上。”
張三峰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快步跟上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