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
白八眼睛眯成條線,在地上打著滾離開。
白姑娘這才看向鬆鼠們。
“我知道你們,當年似乎在槐前輩身上住著,後麵成妖後便沒有來過。”
“原本是要來的,知道槐前輩與狐同住便不敢來了。”
大鬆鼠又說了一遍與陳戟說過的原因。
“群妖集會上用鬆子換過黃精麼?我有印象了。”
白姑娘頷首,也有幾分詫異。
“早知道道友不會炮製,便該說換炮製好的才是。”
大鬆鼠臉色一紅。
“當時不知狐也如此好,隻聽旁的妖說狐妖狡狤、擔心以次充好,不敢換炮製好的。”
白姑娘愕然,也沒想到鬆鼠妖會如此直白。
頓了片刻,卻又莞爾一笑。
“那如今總是知道狐也有好的了吧?”
“確實。”
“日後有多的鬆子,一定直接來找白姑娘來換。”
“好,下次來便說找我的,它們會帶你們過來的。”
白姑娘笑著點頭,接著帶陳戟和鬆鼠一起去見槐前輩。
陳戟也算是見識到槐前輩能夠從山間草木獲得消息的能力。
還沒走到。
槐前輩已經現出人臉等著他們了。
遠遠看見,晃動身上枝葉同他們打招呼。
“陳先生回來了啊,還有你們這些小家夥,終於舍得回來了?”
“槐前輩好!”
“嗖!”
陳戟剛問過好,餘光就瞥到幾隻鬆鼠急奔向槐前輩,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槐前輩的枝頭。
細長的爪子在槐前輩枝枒和癭瘤位置撓動,不停叫嚷著。
“不錯,不錯,你們還記得我的喜好。”
槐前輩發出舒服的感慨,伸展枝枒,抖擻枝葉。
鬆鼠們也格外開心。
交談著過去未見麵時發生的事情。
白姑娘眼中帶笑,看向陳戟。
“陳先生說下山為狐找化形看人的法子,可找到了?”
“找到了。”
陳戟便說出讓狐下山開草藥鋪,順便觀察人,鍛煉望氣的法子。
“方法確實極好,可……”
白姑娘頷首,卻又搖頭。
“狐們化形本就沒有到家,下山現了形怕是要嚇壞來瞧病的人,若是惹了僧道過來除妖還有彆的麻煩。”
“此物可解決。”
陳戟從背後取下畫皮傘。
白姑娘頓時變了臉色。
“好森厲的鬼氣,你是從何處得來這種東西的?”
“是清風觀老觀主給的。”
陳戟又說了自己同燕赤霞捉鬼、見陸判、上山收債、鬥法的事情。
“你這下山一日,倒是不清閒,我在山下一年都遇不上這般熱鬨的場景。”
白姑娘調笑道。
“也難怪我沒有見你下山,原來是坐符船走了。”
“啊?”
陳戟愣了下,不明白白姑娘這話是如何知道自己上山的。
“我下山采買,路過鎮上,恰好看到你同那劍修出去。”
白姑娘隨意道。
說完又岔開話題。
“你這番經曆和蘇先生有關,倒是也要說給他聽聽看!”
“正是。”
於是一人一狐又進入藏書庫。
蘇先生此刻也已經上完課,正飄在空中不知修行什麼。
見到陳戟也是一樣問話。
陳戟照舊回答,卻是多說了些觀主的事情,蘇先生也聽得很認真。
“他身體可好?”
“看著比你硬朗許多。”
“人自然是比鬼要好一些,能活些日子最好,免得我下次找他還死在我頭裡。”
“蘇先生和觀主可有舊怨?”
陳戟問道。
“為何如此發問?”
“他說起這百兩銀子時頗為不服,說你故意行騙。”
“放……禮勿言!”
蘇先生幾乎要罵出聲,又克製住。
“老牛鼻子技不如人還說此狂言,待我下次上清風觀,定讓他無顏對人!”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隻是陳戟,連白姑娘都好奇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