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寧的高跟鞋踩在項目部磨砂玻璃門上，議論聲如蜂群般炸開：
“這不是江總的秘書麼？”
“對啊，她怎麼來了？”
“江總不要她了？還是玩膩了？”
“我估計也是，不然怎麼丟到項目部了，用臉賺錢不比項目部輕鬆？”
“你有人家長得好看嗎？她比明星還漂亮呢！”
“切，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男人都會膩的！”
“噓，人家走過來了”
…
她的新工位蜷在打印機與茶水間夾角。
桌角黏著便利貼：「花瓶碎料區」。
“宋秘書大駕光臨，先熟悉下流程。”
主管莫雨晴甩來文件夾，美甲敲在玩具廠合同上：
“沈氏要求三天內敲定設計方案，就勞煩您這位“總裁心腹”了。”
她聽說是宋寧是自己要求調過來的？
哼，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靠身體上位的爛貨。
宋寧瞥見合同扉頁的玩具熊lo——正是沈蕩親手設計的吉祥物。
她將文件推回：“沈氏隻和主管級彆的管理人員對接，我去不合規。”
運城的人都知道蘇蕩那家夥是最難合作的對象。
自己剛來就被主管要求談合作，這下馬威太過於明顯。
對於她的拒絕，莫雨晴突然撐桌俯身，名牌耳環掃過她臉頰：
“項目部不養閒人，要麼談成合同，要麼給全組訂三個月咖啡。”
“不如賭大點？”
宋寧旋開鋼筆，在空白頁寫下對賭條款：
“我三天拿下合同，您把您的辦公室騰給我。”
筆尖劃過莫雨晴僵住的手背，“若輸了，我戴著項圈來上班。”
莫雨晴疑惑的問道：“戴著項圈？什麼意思？”
“當項目部的狗，以後端茶倒水的事兒全我包了，如何？”
茶水間傳來哄笑。
運城人都知道蘇蕩是什麼德行，陰晴難定，喜怒無常，不然這燙手山芋也不會擱置那麼久。
這個毫無特長的總裁秘書居然敢下如此賭注？
莫雨晴不屑的用眼角看她：“到時候千萬不要找江總哭訴，說我們項目部的人欺負你。”
說完便趾高氣揚的留下一個乾練的背影。
她剛走五分鐘，手機收到了某人的嘲諷：
“秘書的位置還給你留著，你可以隨時回來，還有，記得晚上的晚宴。”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監控完整傳送到江嘉耀的電腦上。
宋寧抬起頭，對著不遠的監控微微笑，隨手撕下那張侮辱她的便利貼，揉碎投進垃圾桶。
晚上，運城官方舉辦的慈善晚宴開場。
地下車庫，江嘉耀看見宋寧穿著黑色晚禮服裸露著香肩時，不易察覺的皺眉：“怎麼這麼穿？”
宋寧順勢坐在後座，“剛下班時間緊迫，我不能讓江總等我不是？”
——之所以不坐副駕駛，是因為她知道不能染指陳曦小姐的專屬座位。
江嘉耀把著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吹進來的晚風如同他聲音一般冰冷：
“露太多了。”
宋寧撩起長發，戲謔：“江總怎麼比我未來的男朋友還關心我？”
車在疾馳，他竟能順手點了支煙，“我沒答應過你可以找個男朋友。”
宋寧在心裡驚呼：等等……您可以不要耍帥嗎？注意開車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