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牽手都沒有了以往的心動,相處久了,就更像是親人了。
特彆是江婉露還愛嘮叨,管得又多,方方麵麵全天候無死角的管控,讓汪斯年感受到了窒息。
汪斯年沒有出軌,沒有移情彆戀,也沒有沾花惹草,但是他的表現也足夠讓江婉露心灰意冷了!
江婉露找他吵架,他隻想敷衍,吵完道歉睡覺。
連哄一哄都變成了一種流程。
自顧自的睡醒了,自顧自地出門,沒有問一聲,江婉露昨晚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在外麵有人?也沒有問一聲,消氣了沒有?他隻想等她自己冷靜下來。
他隻覺得她變了,變得跟尋常婦人一樣,多疑,偏執,無理取鬨,不可理喻。
現在回想起來,江婉露那麼多絕望的時刻,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汪斯年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感覺那裡空空蕩蕩的,就好像這個房子裡麵隻有他一個人一樣,都是空空蕩蕩的。
汪斯年在書房回憶起了自己很多混賬事情,那一刻突然就很想見到江婉露。
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想要複合是不可能的,江婉露對他失望透頂,不可能再回頭和他在一起了。
他現在有一種很強烈的傾述欲望,那就是和江婉露說說話,說說自己最近乾了什麼,說說未來可能要回去接手家裡的公司了,說說自己的擔憂,說說自己的害怕,也說說自己的想念。
於是掏出手機買了機票,他隻想見到她,臉也沒洗,胡子也沒刮,帶著一身酒氣去往了機場。
汪斯年像是夢遊一般,從海城飛到了江城。
也不過是幾個月沒有來,汪斯年發現江婉露的公司已經占據了整個樓層的一半,現在整個22樓就隻有兩家公司了。
繁星園林設計工作室已經變成了繁星設計公司。
汪斯年站在繁星的門口,前台的妹子很快注意到他。
“您好,請問您找誰?”
汪斯年愣愣地看著她,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前台妹子又問道:“您是來麵試的嗎?”
汪斯年茫然地搖搖頭,他突然想不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
他轉身想走,但是顧莎莎從公司裡麵走了出來,遞給前台妹子一份資料:“通知一下,這幾個人帶著作品來麵試。”
“好的,顧總!”
顧莎莎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有點麵熟,走近一看,還真是熟人:“汪總?你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汪斯年看著她,愣愣地問道:“我想見露露。”
顧莎莎沒見過這種找上門來挨罵的,語氣十分不善:“你還有臉來?要不是我們家露露機靈,練過,你說她現在會不會已經被逼死了?你要是真的對她還有點感情的話,就麻煩你哥屋恩滾遠些,好吧?沾上你汪大少爺,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顧莎莎交叉雙臂環胸,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汪斯年,那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啪”的一聲,就在她麵前跪下了!
把顧莎莎嚇得退後了好幾步,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喂,汪斯年,你想乾什麼?你想碰瓷上社會新聞嗎?”
“我給你跪下的話,你能不能幫我找找露露,讓我跟她說上幾句話?”
“你……”
汪斯年也不知道在發哪門子瘋,雙眼通紅,二話不說,直接當場就給顧莎莎磕了一個。
重重地,“咚”的一聲響。
腦門都紅了,十分有誠意!
這可把顧莎莎嚇得不輕,她嘴上說著讓汪斯年磕頭認錯,但是也沒想過真的讓他磕頭認錯了!
汪斯年這頭一磕下去,顧莎莎都感覺自己要折壽了!
“能不能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這些年是我對不起她……”
顧莎莎聞到了他身上還沒有散去的酒味,語氣十分不善地說道:“汪斯年,如果你酒還沒有醒的話,就麻煩你不要來我們公司門口發酒瘋,彆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啊!”
汪斯年還在自說自話:“求求你,幫我跟她說,我是個混蛋……”
顧莎莎有些慌了,這個汪斯年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你給我起來,你彆想著碰瓷啊……”
公司前台裡裡外外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大家都是伸長著脖子看熱鬨,恨不得搬個凳子吃個瓜子,而當事人汪斯年卻像魔怔了一樣,對周圍的人和事都置若罔聞。
汪斯年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對比起江婉露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他丟人又算得了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江婉露才從外麵回來,就看見公司前台圍了一圈人,她還以為是有人來鬨事。
扒開人群,走進去一看,卻發現是汪斯年。
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滿身酒氣,雙眼通紅,像個乞丐一樣跪在前台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汪斯年,你在乾什麼?!”
江婉露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劈醒了汪斯年。
汪斯年抬頭看見一臉不悅的江婉露,一下子就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露露,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江婉露黑著臉,皺著眉頭驅散了圍觀的人群,拖著汪斯年進了辦公室。
“彆哭了!”江婉露的一聲吼,直接震住了汪斯年。
他沒有哭了,隻是含著眼淚,那麼直愣愣地看著江婉露,加上兩腮那還未完全消退的奶瞟,就像一個哭著找媽媽的孩子一樣。
“坐沙發上去。”
汪斯年乖乖照做。
江婉露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扯了幾張紙給他擦眼淚,雖然臉色冷冰冰的,但是動作很是輕柔。
上官信勸他放手,汪夫人也說給他找個更好的,但是汪斯年不願意,麵對眼前這麼溫柔的女人,他怎麼舍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