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娘也不清楚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事發突然,隻看到小少爺倒地。
於是回憶著剛剛在後花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靜安侯夫人。
“飛來的石頭?”靜安侯夫人怒不可遏,“難道那石頭會長翅膀飛不成?去給我查,究竟是誰敢在背後傷害我兒,我非要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是!”
另一邊,沈嘉蘭快步走到續春麵前,看著奄奄一息的她,眉頭緊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續春聽到聲響,艱難地睜開眼睛,忍不住痛哭起來:“小姐!奴婢以為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沈嘉蘭將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好了,彆哭了,先跟我回去處理傷口。”
一路上,續春將這兩天的經曆全部告訴了沈嘉蘭。
她跟著沈嘉蘭回來後,原本以為會被安排在沈嘉蘭身邊伺候,誰知侯府的管家卻告訴她,大小姐身邊另有人照顧,不需要她。
於是,續春就被派去乾雜活。
今日正在灑掃後花園,沈墨淵跑來說要騎大馬,她便被人壓住被迫給他當馬。
了解了前因後果後,沈嘉蘭將她安頓好:“以後就跟著我,你是我的人,不需要聽彆人的安排。”
原主身在鄉下,隻有這麼一個小丫鬟是真心對她好。
沈嘉蘭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為原主出頭,知道她是個忠心的丫鬟,將人留在身邊也沒什麼壞處。
續春十分欣喜,高興地笑道:“太好了!小姐,奴婢還以為您不要我了呢!”
說著說著,續春委屈地掉下眼淚。
沈嘉蘭沒有哄人的經驗,抿了抿唇,絞儘腦汁地想著該說些什麼才好。
“砰——”
房門被粗魯地撞開。
靜安侯夫人帶著一幫人衝進了沈嘉蘭的房間。
“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拿下!”
“慢著!”沈嘉蘭站起身,怒喝一聲,“我看誰敢!”
下人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間被她的氣場嚇得不敢上前。
“一群飯桶!廢物!”靜安侯夫人見狀,忍不住破口大罵,“誰要是後退,直接發賣!”
眾人的命運都掌握在當家主母的手裡,聽到要被發賣,立刻打起精神準備上前。
沈嘉蘭的眼神淩厲,霸氣四溢,臉色一沉:“夫人,好大的陣勢!”
靜安侯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墨淵才八歲,你竟敢下此毒手,簡直喪心病狂,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你有什麼證據?”沈嘉蘭風輕雲淡地說道,“又有誰親眼看到是我對你兒子下手?”
靜安侯夫人指著躺在床上的續春,怒喝道:“少裝模作樣,那個丫鬟就是證據!”
續春連忙搖頭否認:“都是奴婢不好,小姐沒有……”
“續春!”沈嘉蘭打斷她的話,怕這個蠢丫頭會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雙方蓄勢待發,沈墨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攔住靜安侯夫人說道:“娘親息怒!”
“墨蘭,你弟弟被她打得頭破血流,你讓為娘如何忍得!”
沈墨蘭輕拍著靜安侯夫人的後背,安撫道:“娘親,您先莫要動怒,或許真是誤會也說不定,總不能冤枉了姐姐。”
“你……”靜安侯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沈墨蘭趁機暗中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隨後,沈墨蘭轉頭看向沈嘉蘭,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柔聲說道:“姐姐莫惱,娘親也是因為弟弟受傷,才導致情緒過於激動,做事失了些分寸,你一定能體諒的對吧?”
“妹妹倒是‘善解人意’,你這副樣子豈不是顯得我很小氣?”沈嘉蘭嘲諷地盯著沈墨蘭,聲音冷漠,“且不說令弟受傷與我無關,夫人不由分說就帶人來拿我,難道還是我的不是了?你和稀泥的手段可真不錯,反倒讓我覺得你們早有預謀。”
沈嘉蘭並不打算承認此事和她有關係,沒有人會蠢到主動給敵人遞把柄。
“我絕無此意。”沈墨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複鎮定,“我是真的認為這其中有誤會,姐姐一向大度,不如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誤會?”沈嘉蘭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那妹妹倒是說說,要如何查?難不成隨便找個由頭來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