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陸言卿來了興致,一眨不眨地望著護衛動作,
護衛拎著竹簍走到陸瑜麵前,戴上厚重的手套探手進竹簍一抓,
“嘶嘶”
數條麻繩粗細的褐色小蛇被束縛在指縫間,
它們受驚,扭動著細長的軀體,吐出蛇信露處一對細長的尖牙,四處啃咬。
隻一眼,陸言卿便被扭動的蛇群駭得頭皮發麻,
她捂著嘴,身子遏製不住的向後縮,
直到緊緊貼住溫熱寬闊的胸膛,
她劇烈跳動的心才跟著落地,
她對蛇,蜈蚣之類的爬蟲,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
看著它們扭動身軀,
她的身體也控製不住跟著發癢顫抖,
仿佛有千萬隻觸角在身上爬動蜿蜒,令人汗毛倒豎。
“你竟然怕這些小玩意兒?”
嗤笑聲譏諷,
陸言卿分不出心神回懟,
她瞳眸瞪大,看著護衛掀開陸瑜的中衣下擺,露處一個蓋著蓋子的橢圓木桶,
蓋子上方留著兩個孔,正好將陸瑜的雙腿伸入其中,
是蛇!
蛇群啃咬!
陸言卿頓時明了,
為何沒人施刑,陸瑜卻一副驚恐的模樣,
女肖父,
陸瑜對蛇蟲,也有同樣的恐懼。
宋家將數條小蛇裝進木桶,蛇群受驚,就會四處啃咬,
滑膩的蛇身在敏感的腳下腳踝遊走纏繞,
帶來的不僅是肉體的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狠!實在是狠!
一團又一團小蛇被扔進木桶,陸瑜脖頸青筋暴起,終於控製不住流出眼淚,崩潰哀嚎,
空氣中隱隱漂浮著腥騷氣,
陸言卿見領頭之人嫌棄地捂著口鼻,當即明白,是陸瑜被嚇尿了!
“哼!一個靠夫人上位的軟腳蝦,也有臉自稱忠勇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陸言卿眯著眼,想了半天才從腦海中扒出說話之人的身份,
宋家三爺,宋廷深,
宋廷深繞著陸瑜轉了一圈,握拳,衝著他小腹重重揮了一拳,扯下陸瑜口中布巾,惡狠狠道:
“若不是父親大人讓留你一條狗命,就衝燒毀祠堂之罪,活剮了你都不為過!”
“啊!”
陸瑜痛苦哀嚎,身體疼得痙攣:“三爺!三爺放過我罷!”
恐懼讓陸瑜身體哆嗦,話都說不齊全:“這一切都是陸言卿那孽女所為,冤有頭債有主,您將我放了,我定將那孽女捆到宋家!任由宋家出氣!”
“三爺!我為大學士馬首是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年若不是我”
“閉嘴!”
宋廷深一巴掌將陸瑜的臉扇到一旁,惡聲威脅:“敢威脅我?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陸瑜!你不過是父親腳下的一條狗罷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我要看到陸言卿!”
宋廷深扯著陸瑜長發迫著他抬頭,眼神陰毒:“她若是不來,你便再替她受過,懂?”
“懂!懂!三爺饒命!”
陸瑜哆嗦著求饒:“三爺放過我罷!明日明日我定將孽女帶到宋家!”
得到滿意的答複,
宋廷深揮手,示意小廝將刑具撤走,
“打一桶水來,替咱們侯爺梳洗梳洗。”
兩桶水迎頭澆下,陸瑜身上中衣變得透明,頭發散亂,眼眶通紅,
宋廷深砸了咂嘴,示意小廝將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