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是她輸了!
“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眼瞎,我對不住爹爹……”
她突然朝男人勾了勾手指,男人俯身下來,她抬手便將攥在手中的瓷碗碎片狠狠刺入他的心臟。
“乖徒兒,不如與我一起死!”
……
可她並沒有殺死任君陌。
她那孽徒是個大變態,竟將她的臉皮刎去,換成了他妹妹的臉。
他喂她飲下了失憶飲,想要一個聽話的賀淩央,讓她成為臣服於他的傀儡。
他的愛不值一提,但可以利用。
便讓他成為自己的劊子手,殺儘那些傷她,害她,辱她賀家軍之人。
任君陌見她失神,掐著她後頸逼她看著自己,他眼裡帶著幾分危險之意。
“怎麼,心疼他了?”
任汐瑤道:“我是怕他因此生氣了,對你不利。”
“你真的怕又怎會讓他過來。”
他非常了解她,或者說她天性如此。
師父素來與尋常女子不同,她瀟灑,恣意,要不然怎麼能嫁給一個小倌。
提起那個人,任軍陌的眼眸便愈發黑沉。
宋瑾言在她眼裡不過是個玩物,可林觀池不同,他是她心底的刺,隻有真正在乎過,才能成為一根刺。
當初她要嫁給林觀池的時候,他便恨不得將她奪了過來。
而今,他撫摸她的臉,心中暗道:“師父,這次你隻能屬於我了。”
他強製性地環著她,好不容易才將她鎖在身邊,此生他都不會放手。
任汐瑤一口咬在他脖頸處,生生咬出了血,可他卻沒有半分慍怒,眼底卻有幾分滿足。
任君陌就是這樣一個變態。
那時候她將他從冷宮的狗窟救了出來,誰料他轉身便把欺負他的太監給割了喉。
後來她送了他一條貓陪著他玩,他嘴上說著喜歡,背地裡卻把貓的腿折斷,鎖在自己殿裡。
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他喜歡,便要得到,然後毀滅,鎖在身邊。
“若是不想見他,孤讓他走。”
任汐瑤道:“不行,若被父皇知道他被我攆出去,可是要罰我的。”
她如今是十一公主,父皇不疼,皇後厭棄的存在,若非有任君陌護著,她估計如今都屍骨無存了。
任君陌道:“孤將他殺了,你便不用應付他了,如何?”
“成日打打殺殺做什麼,不是他也永遠會是彆人,總不會是你。”
“你最好隻是這樣想,若孤發現你對他有彆的心思,孤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瑤瑤隻屬於你。”
雖這般說著,眼底卻泛著冷意。
他以為換個皮囊就能困住她了?
帷幔低垂,薄紗飄搖,殿內燭光明明滅滅,昏暗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任君陌自密道離開。
她才起身推門出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宋瑾言。
“宋大人今日可是來獻身的?可惜本宮今日不需要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