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孽徒還死不得。
下一瞬她收了簪子,聲音放緩:“皇兄替我簪在發上?”
任君陌“嗯”了一聲,接過簪子便插在她發上。
末了他取來銅鏡,讓她看清楚一些。
任汐瑤道:“倒是好看。”
師傅經常在戰場上,最愛把玩自己的一柄長纓,倒是極少戴一些簪釵,那日他見她在街市攤子上多看了這簪子一眼,便買下了,後麵又親自改成了暗器。
隻是當他興致匆匆地想要送給她時,卻見她與林觀池相擁,那發上是林觀池送給她的新簪子。
“央央,你喜歡這簪子嗎?”
“觀池送的,自是與旁人不同,我當然喜歡了。”
任君陌緊緊攥著簪子,最終還是沒有送出去。
每次回想到她與林觀池相擁的場景,他心底便有抑製不住的戾氣,星眸微斂,如今她隻屬於自己。
他捏著她的下巴吻在她唇角,有幾分強勢地道:
“皇妹可喜歡這簪子?”
任汐瑤略帶敷衍道:“嗯,喜歡。”
“皇妹好生敷衍,是不是應該給孤一點謝禮才是?”
銅鏡裡,兩人的身體極其親密地貼在一起,他高大的身軀將她襯得極其小鳥依人。
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她裝傻道:“皇兄想要什麼謝禮?”
當初她日日一身戎裝,他便想著有朝一日剝了那身衣服,與她抵死纏綿。
自己魂牽夢縈的女人就在自己身邊,他眸中情緒翻湧。
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開始是惡狠狠的,後麵又變得溫柔,將她當作自己神衹一般,帶著奉若珍寶的小心翼翼。
任汐瑤沒有推開,就當作小倌伺候自己便是了。
說來,那林觀池都沒有自己這孽徒會伺候女人,幾乎都累不著她,的確是體貼至極。
“皇兄莫不是去青樓學過怎麼伺候人?”
任君陌聞言卻並沒有生氣,因為饜足而眼尾泛紅,他眸子裡映著她被自己啃咬得紅腫的唇,笑道:“孤自是比他們更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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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十一公主不日就要駕臨聶府,說是為了看望外祖父外祖母,實則是來找他們麻煩。
聶府上下都提心吊膽,畢竟當初聶妃一死,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將十一公主送往尼姑庵,唯恐惹上禍事,後來十一公主還差點死了。
聶老爺在府裡坐立不安,整日整夜失眠,他對聶夫人道:“當初就跟你說了彆急著將人送走,如今成了這樣,殿下怪罪下來,我們闔府上下都不得安寧。”
聶夫人這幾日在宮裡早就被十一公主折磨得精神衰弱了,她也是叫苦不迭我,一提起那個人,便開始覺得窒息了。
“那要該怎麼辦才好?不然,我們去求她……?”
“閉嘴!你是人頭都不想要了嗎?竟敢提她?”
聶老爺聲音都被氣得發抖。
聶夫人也被吼得不敢說話了,這次的確是她貪圖金銀珠寶,幫人害自己親侄女。
“說來也是怪你妹妹,誰讓她惹得貴人不悅,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不說,連帶著我們聶家也難做,現在她死了,她的一雙兒女還要來作踐我們。”
提起那短命的妹妹,聶老爺心中本就有愧,在聶妃死後,他日日發噩夢,夢到聶妃來找他索命。
他的手不自覺地開始發顫。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