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但她也摸不準他到底有沒有發現端倪,密道裡的秘密現在是她最大的籌碼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除了鞋子在地毯上的沙沙聲再無交談。
餐廳裡,長長的歐式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食物,另一端的座位依舊空著,麵前也沒有擺放餐具。
“亞當斯不吃晚餐嗎?”
“公爵習慣在臥室裡享用晚餐,就不和您一起用餐了。”
於是虞棠枝入座將晚餐吃完。期間文森特一直默默在一旁站著,做好一個執事分內的工作。
夜深了。
洋洋灑灑的雪花從天空落下,古堡又陷入了沉睡。
虞棠枝在房間裡靜靜等候著午夜的到來。
她再次將枕頭藏進被子裡偽裝成人形的模樣,放下床幔,披上黑色的寬大鬥篷,提著昏暗的煤油燈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從古堡的側邊溜了出去。
遠遠的就看到有一艘孤單的木船停靠在岸邊,虞棠枝把木樁上固定的粗麻繩解開,費力將船推進湖水中又跳了上去,劃動著船槳向湖中劃去。
夜裡的風比往日大了些,推著船一路向湖中央駛去,基本上沒有費力氣。
雪越下越大了,白茫茫的一片。
少女抬頭望去,天空中層層疊疊的烏雲,將月光蓋住。
她呼出一口白氣,收緊鬥篷的領口,又從兜裡摸出一個金色的懷表。
分針正滴答滴答響,逐漸向零點靠近。
她想起維納斯說的話,跟著月光的方向,它會帶給你指引。但此時頭頂的烏雲密布,月光被遮的不見分毫,還談哪門子的指引?
冰冷的湖水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在腳下流淌,低溫透過皮靴把腳趾凍得僵硬。這次是真的要凍成雪人了。
她攥緊手中的懷表,盯著指針一點點的接近零點。
哢噠——
時針與分針重合的一瞬間,湖麵上憑地刮起一陣颶風,虞棠枝摟緊鬥篷卻還是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夜空中的烏雲被吹開,皎潔的月光傾撒下來,一道淩淩的波光在湖中浮現。
少女蹲下去仔細去看,透過清澈的湖水間一點銀色的亮點在閃爍。
“找到了!”
虞棠枝驚喜的發現那抹銀色就是要尋找的匕首。正好船上有繩索和錨,可以將其勾上來。
事情發展順利的不可思議,虞棠枝將匕首撈上來的時候感覺都恍惚了,手心裡傳來冰涼刺骨的溫度。
匕首在湖水裡沉寂了多年,早已被湖水滲透的冰冷刺骨,寒意給它蒙上了一層不祥的質感,刀鞘上掛著綠色的水草和青苔。
細長的手指佛開上麵的汙漬,露出原本古樸的紋路。
鬼使神差之下虞棠枝試著將匕首拔了出來。就在匕首拔出來的一瞬間,月光正好照到上麵慘白一片,虞棠枝下意識的緊閉雙眼。
一陣刺目的白光後,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煤油燈的燈光也消失了。
小船孤零零的飄蕩在漆黑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次元。
“你是誰?”
滄桑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虞棠枝轉身發現船尾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
他穿著黑色的長袍。脖子上掛著十字架,十分的莊嚴肅穆。他的臉色蒼白,雙目死氣沉沉,嘴角向下,顯然不是活人。
虞棠枝的視線在十字架吊墜上停留片刻,心思轉念間猜測出了他的身份。
這個男人恐怕就是當年被亞當斯害死的牧師,也就是匕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