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後一縷殘魂附著在匕首上,直到被虞棠枝撈上來誤打誤撞之下觸發出來這樣一段幻像。
“牧師閣下您好,我是被亞當斯蒙騙而來的無辜新娘。尋找這個匕首隻為了殺死他,結束這一切罪惡的源頭。”
牧師悲憫地看著她,“可憐的孩子,亞當斯的狡猾是你無法想象的。”
他顯然是想起了生前的痛苦回憶,眼中的悲切越濃。
虞棠枝更關心匕首的殺傷力是否像傳聞中的那般靠譜。
“這匕首確實是可以殺死他,但你切記一定不要讓它沾到除了你和亞當斯之外的人的血跡,否則它的神力會消失。屆時你將永遠無法殺死他。”
牧師的身影隨著話語漸漸消散,最後隻剩下一個飄忽的透明影子,這一縷殘魂也快要散儘了。
“願好運常伴你身。”
牧師淡然的一笑,周身陰森的氣息不再,一種聖潔而莊嚴的氣息撲麵而來。
下一瞬,他便化作一點米白色的亮點飄飄蕩蕩的升上天空,化作滿天點點繁星中的一個。
飄飄揚揚的雪花似乎都帶了一絲溫度,不再那麼冰冷。
夜幕下,湖中小舟上的少女仰頭望著天空很久很久,最後行了一個公主禮。
“謝謝你,牧師先生。”
……
翌日,也就是遊戲中最重要的第三日。
虞棠枝的遊戲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匕首在手,天下她有。
但是被寒風吹了半夜的後果就是她半夜發起了熱,清晨文森特發現時她已經燒迷糊了。
迷迷糊糊中,一隻大手將她穩穩的扶起,甘甜的溫水劃過喉嚨,少女微皺的眉頭終於鬆了幾分。
“可憐的小姐,怎麼會如此嬌弱……”
一聲歎息。
文森特幫她重新掖好被角,又換了一塊濕毛巾,端著銅盆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又重新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桌麵上的燭火飄渺了幾下又恢複穩定。
衣櫃的門被從裡麵推開,維納斯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垂眸看向沉睡中的少女,眼底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吐出一句。
“嘖,真弱啊。”
窗外始終是陰沉沉的天空,讓時間的流逝感更無法察覺。
直至傍晚時分,虞棠枝的燒終於退下,人也清醒了許多。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進枕套裡摸索,直到摸到冰冷的金屬初感才放下心來。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少女迅速把枕頭恢複正常。
文森特一手端著一杯水,一手掛著一件黑色的掛衣袋走進來,“於小姐,您終於醒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她,“要不然今晚的婚禮公爵隻能一個人參加了。”
他的俏皮話並沒有令她開心一點,一想到今晚就是決定勝利的最後關鍵,虞棠枝的心就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輕鬆不起來。
身穿黑色執事禮服的英俊男人將手裡的黑色掛衣袋拉開,裡麵赫然是一件純白的婚紗。
“這是為您準備的婚紗,請換上參加今晚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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