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鏟除惡魔,我們就必須燒死這孩子!”
嘭——
一聲巨響,教堂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你休想!”
清亮的女聲傳來,似一柄利刃劃破肮臟粘膩的黑暗。
白裙女人背光而立,瘦弱的身軀卻站得筆直,她一步一步地堅定走來,走進最晦暗的魔窟。
莎拉在十字架上驚喜叫喊著:“媽咪!”
“快攔住她!”黛博拉臉色巨變,“她是女巫!”
虞棠枝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手,大聲道:
“一群蠢貨!你們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我從外麵的世界而來,那是一個正常的多姿多彩的世界。”
“而這裡,也並不是所謂的神懲罰你們所設置的考驗!”
她環視著這些終日被恐懼和貧瘠所折磨的人,視線掃過一雙雙瘋狂卻愚昧的眼睛,然後斬釘截鐵地對他們作出審判:
“你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有狂熱的教徒衝上來想打她,卻被虞棠枝一棍子打翻在地。
她踩過他的身體,一往無前地繼續向黛博拉走來,揭露她所極力掩蓋的真相。
“你費儘心思所做的,不過是以神的名義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和私權。”
“虛偽,自私,傲慢,殘暴。”
虞棠枝一一羅列黛博拉及其信徒的罪行,眼裡劃過諷刺與嘲弄。
“如果這樣的人也配當神的使者,”
她貼近黛博拉的耳邊說:
“那我就是來滅神的!”
黛博拉被當眾戳穿真麵目,氣得麵色鐵青,猛地從懷裡掏出匕首深深地刺進少女的心臟。
虞棠枝受傷倒地,她的傷口處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血,黑發白裙的美人望著教堂的琉璃頂,血從她的嘴裡溢出來,燭光給她鍍上一層如玉般的光澤。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突然,人活生生地倒在教徒們麵前,再無聲息。
他們的眼裡劃過一絲懷疑:
所謂的神的審判,與殺人的界限,究竟是否存在?
麵對一眾教徒的眼睛,黛博拉臉不紅心不跳的鎮定找補道:
“她玷汙了神的名義,我這是為了懲戒她行使了立刻審決權。”
教徒們眼裡的困惑再次消失了,重新充滿了崇拜與狂熱。
“修女大人英明!”
“對,她有罪!”
“她活該!”
誰也沒有在意,這個立刻審決權是否在教義裡有規定,還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幌子。
正如誰也沒發現,那黑色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的一瞬間,像汙染腐蝕一般將地麵碳化變黑,卷曲消失,露出猩紅的內裡。
倒在地上的美人嘴角上揚,那抹瘋狂的笑意,是比油畫上還要瑰麗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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