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我無意發現,今天我們這些人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甚至,到死都還在傻傻地為你們俞家賣命。”
這話一出,院中的武館弟子學徒皆是震驚不已。
此刻他們才後知後覺發現,今日老館主金盆洗手退隱的大事,似乎一直都未見到大公子和二小姐等人的身影。
一時間,眾人齊齊望向院中站著的俞震天。
張大壯同樣如此,不過,當他看到俞震天那年衰蒼老的麵容時,神色慢慢黯淡下去,低聲道:
“哎,我能理解老館主。”
說著,他頓了頓,道:
“不過,阿生你天天罵老館主摳,為何到最後也留了下來?”
李慕生攤了攤手,道:
“老俞頭說過,金盆洗手之後會給大家每人發五兩銀子,這不錢還沒拿到手嗎?”
聞言,張大壯抬頭,深深看了李慕生一眼:
“為那五兩銀子丟了性命可不值,其實……你不必跟我一樣,為了報恩白白丟掉性命。”
李慕生笑了笑,擺手道:
“等拿了銀子之後,這俞家武館我可不待了。”
……
“我們沒功夫看你們師徒相殘的戲碼。”
渣老二沙啞的聲音從屋頂傳來,他抬手一揮。
一名蒙麵黑衣人手握長繩,從身後下方淩空提起兩口粗麻袋,直接甩在俞震天身前。
兩道痛苦的呻吟聲從中響起,麻袋也被強大的氣勁撕裂開來,露出裡麵的兩道身影。
“顯兒,二妹!”
俞震天頓時臉色大變,眼前兩人正是他暗中送走的長子和二女兒。
“在我們眼皮底下做手腳,未免太小瞧我們渣河七賊了。”
渣老三冷笑著俯視俞震天,微微眯起眼睛:
“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大發慈悲,做主給你們一家人留個全屍。”
俞震天身形一滯,但他沒有回話,而是急忙查看自己一對兒女的情況。
然而,他卻驚怒地發現,自己的兒子被折斷了手腳,四百斤的二女兒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白花花的脂肪都從傷口流了出來。
“你們找死!”
俞震天頓時怒不可遏,內力激蕩生起勁風,咆哮著提起手中長劍躍上屋頂,朝著渣老三等人殺去。
很快,劍氣縱橫、瓦礫紛飛,俞震天跟除渣老二外的五人戰到了一起。
而令眾人感到無比驚訝的是,俞震天以一敵五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老東西,死到臨頭還藏拙。”
渣老三目光陰沉,手下刀光如電,每一次出刀都是要命的殺招。
原本他還計劃留手,想生擒俞震天進行逼問,但如今不全力以赴,根本壓製不住對方。
朱放等人見到這一幕,也都一個個愣在原地,他們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這位師父竟然深藏不露,武功實力比他們平日所見還要強大得多。
“你們這群孽徒,速速帶顯兒和二妹離開,我來攔住他們。”
俞震天如同雷吼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朱放等一行人還未反應過來,張大壯便第一時間衝至俞顯身邊,想扶著對方往院外逃。
不過,當他看到另一邊遍體鱗傷的俞二妹時,又明顯猶豫了一下,急切向李慕生投來求助的目光。
“張哥,你將這四百斤留給我,多多少少有些過分了!”
李慕生皺著眉頭,不滿之色都清晰地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