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尤為記得鳳驚羽第一次見到福寶,滿臉皆是嫌棄,口中還咒罵了幾句。
怎麼可能這麼快的時間,就對一個討厭的孩子轉為喜歡了?
“接著說。”蘇錦嫿的聲音,冷冽如寒霜,眼神也更是要吃人了一般。
“她們陪著小公子玩了一會兒,就說要抱著小公子去園中賞花,奴婢本也想跟去,誰知鳳驚羽,卻不小心碰到了茶盞,弄濕了一身衣裙,要求奴婢為其找身乾淨的衣服換上,奴婢不好拒絕,又想著抱走小公子的人畢竟是親姑姑,所以就……”
好一招調虎離山。
“所以你們是說,福寶是被郝有美帶走了,是吧?”
“是。”
蘇錦嫿在臨走前,隻幽幽的留下了一句。
“今日所有看管小公子不善者,罰俸半年,每人十個竹板!”
這已經,算是最重的懲罰了。
眾人不敢言語,紛紛跪在地上。
來找郝有美時,顧裴司也跟在蘇錦嫿身側。
“叔父,您怎麼來了?”
郝有美對於顧裴司,是有點懼怕的。
之前一直以蘇錦嫿為敵,時不時的總是言語羞辱,更有些時候,在外散播謠言。
每每被顧裴司發現,都會好一通責罰。
他為蘇錦嫿撐腰,是常有的事。
所以郝有美見了顧裴司,就如同耗子見了貓。
“聽說你抱走了福寶?”顧裴司的氣息,壓的非常低,聲音中,就是帶著一絲憤怒。
顧裴司若是生起氣來,恐怕所有受波及者全會遭殃。
郝有美吞了口口水,臉上扯起一個尷尬的微笑:“叔父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沒事閒的抱福寶做什麼?我沒有……”
“福寶院裡的奴才們都看著呢,你當他們都眼瞎?還是當我們都是蠢豬?”
蘇錦嫿上前一步,語氣不善。
郝有美冷汗直流:“我當時……隻是想抱著福寶去花園賞花,後來就把孩子送了回去!那些奴才們沒看住人,反倒是往我身上潑臟水,蘇二妮,你可彆血口噴人啊!!”
“是嗎?”
郝有美的話,他們自然不會相信。
“婦保院裡一共兩個奶娘,四個照看的婆子,咱們現在就把人叫來,好好對對口供!”
蘇錦嫿的眼神犀利:“若是你還不肯認,你就當著你的麵用刑,六個人的證詞,就算是鬨到大理寺去,看你還有理沒有理。”
“更何況……”
蘇錦嫿轉頭看了一眼顧裴司:“叔父就在這兒,自然能為家中做主。”
郝有美慌了,就連身子都軟了幾分。
她確實,是實名製做了壞事。
不過,在她看來,隻要有福寶在手,那就是有蘇錦嫿的命根子在手。
逼迫蘇錦嫿做點什麼,倒也不難。
隻要能把蘇錦嫿從當家主母的位置上拉下來,再讓鳳驚羽坐上,那今天的事兒,也就得過且過了。
這麼想著,郝有美瞬間有了底氣,高昂著脖子說:“我不過是帶福寶去街上買了些零嘴,蘇二妮,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孩子在哪?”
眼見著郝有美承認了下來,記住上前一步,整個人氣勢逼近,壓的她往回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