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郝有福的眼眶瞬間變紅,他呆愣了三分鐘,卻猛的從地上爬起,我一切的朝著顧裴司衝了過來。
那一拳捶在顧裴司的臉上,屬實是讓蘇錦嫿和顧裴司都會想到。
“郝有福,你在做什麼!?”蘇錦嫿被驚的大叫,郝有福掄起胳膊還要動手。
這一次顧裴司反應過來,一腳踹在郝有福的腹部,當即便將人踹飛了出去,直直撞到身後的木門上,這才停下。
郝有福隻覺得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疼的他直皺眉頭。
而顧裴司的氣壓,卻在這一刻壓的極低。
蘇錦嫿的第一反應,是關懷顧裴司是否受傷?
好在郝有福剛剛的力道雖不小,但這一拳隻垂在了下巴處。
嘴角略微有些紅腫,卻隻是皮外傷。
“你無事吧?”
蘇錦嫿卻還是心疼的伸手輕輕觸碰,顧裴司的眉頭微皺,竟不自覺的倒吸了口涼氣。
“這小子出手,還真是往死裡打呀。”
顧裴司冷笑一聲:“郝有福,這便受不住了?站起來呀!”
相較之下,郝有福雖往死裡用了力氣,可顧裴司的這一腳,卻還是把他踹的疼痛不已。
明麵上,雖然看不出任何傷口,但實際上,整個腹部如同五臟破裂,疼痛的難以忍耐。
郝有福微微抬頭,麵色極具猙獰。
可還未曾開口,顧裴司卻居高臨下的說:“郝有福,多年不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你可知道,這衝撞長輩,又對朝廷命官動手,是多麼大的罪行?”
郝有福的臉色驟變,剛剛實在太過衝動,哪裡想過這些?
聽到顧裴司的話,他隻得咬著牙認錯:“還請叔父饒恕,都是我……我不懂事……”
即便口中已經認了錯,可看著顧裴司的眼神,確實如同要冒了火一般。
眼見著,這錯,也並非是真心實意要認的。
顧裴司本就討厭郝有福,更多的,是他不願寫下放妻書。
所以便趁此機會,也並未打算放過他。
“好歹都是一家人,便不至於將你送到大理寺裁決,不過,這家規,確實不能不遵從了。”
顧裴司的聲音冷若冰霜,隨即便仰著脖子道:“不如家法伺候吧!”
正所謂家法,便是脫光了褲子打竹板子。
郝家和顧家,都有這一套非常完整的家法。
若是犯了其中一條,便是要被打竹板子的。
以下犯上,目無尊長。
這一條最嚴重,要打三十個竹板子。
雖說是家法,但是那竹板子卻是在街上買的,又被磨得極為圓潤,其實打起來並不疼。
比起宮裡頭或是衙門裡的,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即便如此,打三十個,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蘇錦嫿站在一旁,從未覺得顧裴司罰的重了,反倒隻是命手下的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