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福可嚇的不行,這些年他未曾歸家,哪裡還知道家裡有什麼家法?
更不知他們要做什麼,便隻得撐著疼痛,在顧裴司和蘇錦嫿的麵前跪下。
“還請叔父恕罪!請叔父恕罪啊!”
不知為何,看著郝有福這般沒有骨氣的模樣,蘇錦嫿的心裡隻覺得厭惡。
本以為剛剛,他得知一切後的衝動,是男人的本性。
即便是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但至少蘇錦嫿心裡敬他一句男人。
沒想到這麼快,便讓自己覺得看錯了人。
很快,院子裡就已經準備就緒。
顧裴司的一聲令下,郝有福被兩個家仆架著,任憑怎麼掙紮怎麼叫喊,對方都不放手。
郝有福的外褲,已經被扒了下去。
把人壓到了那長條木椅上,另外兩個家仆高高的舉起竹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這兩竹板子打下,郝有福嚎啕大叫,疼的冷汗直流。
“這點疼痛都受不住,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呢!”
蘇錦嫿隻覺得看不下去,轉身剛要回屋,卻聽得外頭一聲哭嚎。
“兒啊!”
“住手!!”
顧裴司和蘇錦嫿都止住腳步,隻見郝氏夫婦帶著鳳驚羽,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
那些家仆見狀,也不敢再打,隻得先住了手。
郝老夫人第一個衝上前去護住了兒子,不過才打了兩板子,這會兒就已經眼淚汪汪:“錦嫿,莫要打,莫要再打了!!”
“錦嫿,你這是做什麼?”郝老爺子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氣憤:“有福好歹是你的夫君,你怎可這般對待?”
“誰說,是錦嫿的主意了?”聽著他們這般顛倒黑白,顧裴司有些不爽,眼神更是冷冽:“郝有福剛剛打了我,這般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毆打朝廷命官,若是送到大理寺,那可是個重罪,如今我不過是給他上了家法,這才兩板子打下來,血都沒染紅呢,你們這般哭哭啼啼,又算什麼事兒?”
聽到顧裴司發話,老兩口便不敢多言,隻得麵麵相覷,可郝老夫人卻趴在兒子的身上,不肯讓開。
隻被打了兩板子,郝有福還有的是力氣,見了老兩口便問:“爹娘,蘇二妮跟叔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兩口一聽兒子發問,便知道此事瞞不住了。
郝老爺子的眼中全然都是躲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郝老夫人也隻是哭的傷懷:“當初爹娘也是彆無選擇了呀,若是不讓錦嫿去找你叔父,咱們家就完了!”
“娘,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郝有福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時之間,又失望又難受。
郝老夫人繼續掉著眼淚:“都是爹娘對不住你,叫你受苦了……”
看著這一家人在這演戲,顧裴司隻覺得厭煩。
可還沒等顧裴司開口,蘇錦嫿便給金玲時的眼色。
對方瞬間會意,命令兩個家仆將郝老夫人扯開,那竹板子再次高高揚起。
“不!不要啊……”郝老夫人大聲哀嚎,卻無人理會。
就在這時,鳳驚羽大聲高喊:“住手!都給本鳳驚羽住手!!本鳳驚羽看誰敢!?”
一聲一個本鳳驚羽,著實是將那些家仆給唬住了。
他們麵麵相覷,沒一個再敢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