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搖晃的越來越厲害,那一陣又一陣的鐘聲也越發如同實質一般敲打在人的心上。
大塊大塊的山石滾落下來,砸在那口大黑棺的兩旁,有幾塊半人高的大石頭甚至還砸在了那口黑棺的棺壁上,轟隆幾聲巨響之後,讓本就搖搖欲墜的大黑棺,更是險些掉進了深不見底的裂縫裡。
眼見如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罵了一句後,腳底下更是使足了勁兒超那口大黑棺奔去。
其實,我原本距離那口黑棺並不算太遠,但是由於整個祭台一直搖晃個不停,再加上不時有大塊大塊的石頭從上麵落下來,所以,原本隻是幾十步的路,我竟然跑出了好幾分鐘。
可就在我距離那口大黑棺大概四五步的時候,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子裡。
那是一股子極為特殊的香氣,聞起來的感覺有點類似於東北雪季裡鬆樹的味道,同時還混合一股子淡淡焚香的氣息。
那股氣息不濃,但卻足以讓人難忘。
更讓我覺得詫異的是,當那股香氣鑽進我鼻孔裡的時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極為輕鬆暢快的感覺,仿佛在這一瞬間身上所有的傷痛都消失了。
我詫異的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活動了一下原本有些發酸發脹的肩膀。
果然,原本動一下都疼入骨髓的那種感覺竟然真的不見了。
我驚詫的看了看四周,想去尋找那股香氣的來源,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前不遠處的那口大黑棺材突然動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原本稍有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又蹦了起來。
我將那杆hk416的槍管握在手裡,擺了一個要打棒球的姿勢,心裡想著:“奶奶的!就算你丫兒是什麼南詔國的大祭司,隻要你丫兒有膽子從棺材裡麵爬出來,老子我今兒就請你吃一頓棒子燉肉!”
想到這裡,我還象征性的婉了一個棍花,外加擺了一個自認為特彆帥的oss。
好吧!
我承認在某一時刻,我是有那麼一點……自戀!
當然,隻是有一點啊!
一點而已!
言歸正傳,就在我剛擺好oss的時候,那原本捆在大黑棺材身上的鐵鏈竟然“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緊跟著,那原本死死嵌在棺材蓋子中的十八根奪命追魂釘,不知為何竟然一根根自己彈了出來。
而隨著那十八根追魂釘一根一根的彈出,那原本從棺縫中透出的冰藍色光芒,也跟著一點點的變成了最純淨、最純潔、最耀眼的白色光。
那白光零星的從棺材縫隙中透出來,慢慢的無數道白光彙聚到一個點上,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
白色的光球很亮,好像瓦數最大的白熾燈一樣,將我眼前的一切都晃的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
我伸出右手擋在自己的眼前,眯起雙眼想試圖去看清那口棺材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那口大黑棺的方向傳來了“咣當”一聲響,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某種重物摔在了地麵上。
我心中不由得一驚,心中暗想道:“難道是那口大黑棺的棺材蓋子被人打開了?那裡麵……”
還沒等我多想,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形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緊跟著,那家夥伸出一隻乾枯發黃的手,一把便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家夥的身材不高,但是力道極大,一隻手就好像是鐵箍一般死死掐住的脖子。
我想叫,可此時的我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相反,空氣好像在這一刻被那家夥給一點點的從胸腔裡給擠了出去,缺氧窒息的感覺讓我眼前頓時一陣發黑。
情急之下,我急忙屏住呼吸,又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頓時一股子腥甜之意充斥在口腔之內。
舌尖上傳來的劇痛,讓我幾乎快要暈厥的神經稍有緩解。
緊接著,我咬了咬牙抬起胳膊就想將手中的hk416砸在那家夥的腦袋上。
可就在我掄圓了手裡的槍準備砸下去的時候,突然,眼前那股子刺眼的光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從極亮到極暗這樣的一個過程讓我的眼睛很難在第一時間適應,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陣兒,我才緩緩的將眼睛睜開,可當我看見眼前這個形如枯骨的人時,我的心不由得猛烈跳動了幾下。
隻見,掐住我脖子的這具乾屍居然是一具女屍。
這具女屍全身上下幾乎是一絲不掛,隻有零星的幾片繡有詭異文字的紅布遮住了它關鍵性部分。
這具女屍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膚幾乎都是乾癟發黃,可唯獨它的腦袋卻保持的極為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