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完好兩個字都不能夠準確表達出它的狀態。
這麼說吧!
這家夥的腦袋幾乎和活人一般無二,沒有絲毫的區彆。
而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這家夥的樣貌。
因為這具女屍的臉竟然和花慕靈一模一樣。
“你……你……”我被女屍死死的掐住脖子,隻能勉強的從牙縫裡麵擠出兩個字來。
女屍聽見我說話,全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一閃而過,隨即又恢複到了全無表情的狀態。
女屍歪著頭瞅了瞅我,一雙幾乎沒有白眼仁的眼睛裡麵,寫滿了對事物的渴望,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一二年級的孩子看見了自己最喜歡的生日蛋糕一般,既好奇,又充滿了些許興奮。
女屍歪著頭看了我一眼會兒,突然另一隻乾枯發黃的手緩緩抬了起來,伸出食指和中指,竟然朝著我的眼睛挖了過來。
我眼見如此,心中頓時大驚,憤然伸出一隻手死命抓那家夥朝我身來的胳膊,另一隻手掄起hk416就朝那家夥的頭砸了過去。
女屍好像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我胳膊剛抬起來,女屍原本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一用力,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喉嚨處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刹那間我覺得自己整個喉骨都快要碎裂了。
劇烈的疼痛接連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幾乎在一瞬間就昏厥了過去。
不過,作為一個老兵理智告訴我,越是艱難的時候越是不能失去知覺。
想到這裡,我狠命咬著牙讓自己頸部的肌肉不斷收緊,最大限度的去對抗那具女屍施加在我頸部上麵的壓力,而另一隻手則死死抵住女屍朝我緩緩伸來的手。
一秒……兩秒……五秒……八秒……
那女屍的力量實在太大,八秒鐘之後,我已然將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
力量一點點的從我指尖退散,希望與生機也在這一瞬間跟著一點點的消亡。
絕望的感覺,就像是一股最冰冷、最難以形容的涼意,開始沿著的脊梁骨向下沉去。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我不斷的問自己。
我不知道。
我給不了自己答案。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在等待,等待死亡的到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緊跟著我右手的手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背竟然被一顆子彈給輕輕的擦了過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鮮血透過燒焦的皮膚一點點的滲出,讓我的神經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朝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正站在距離那口大黑棺四五步的地方。
更讓我覺得詫異的是,那口大黑棺此時明明依舊矗立在它原來的地方,那手臂粗細的鐵鏈子依舊將它捆了一個嚴嚴實實。
“女……女屍哪?”我驚詫的叫道。
“什麼女屍?你丫兒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見我說話,身後不遠處的熊明突然叫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舉著槍的熊明,心中不由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不成嗎?不可能啊!剛才那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怎麼可能是幻覺?”
而此時熊明則舉著槍朝我這邊大喊:“胡天!你丫兒的欠老子一條命!你小子給我記著,要不是你熊爺我剛才那一槍,你丫兒的那對罩子就算是讓你自己給摳出來了!”
我看著熊明喊道:“什麼!你說我剛才要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
熊明放下槍朝我這邊奔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說:“你大爺的!你小子離開了熊爺我就是不行!真不明白你丫兒是在哪兒乾什麼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怎麼跟騎士團那幫孫子一樣,一到了那口棺材前麵就開始手舞足蹈的瞎比劃……”
熊明跑的很快,沒幾步便繞過了四五塊大石頭衝到了我這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整個祭台猛然一陣劇烈的晃動,無數塊巨石衝天而降砸在地麵上轟轟作響。
與此同時,地上那條巨大的裂縫突然“哢嚓”一聲又裂開了許多,而我腳下一滑,站立不穩,直直便朝那無儘的黑暗之中摔了下去。
關鍵時刻,突然一個黑影朝我這邊甩來,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發現那竟然是熊明甩過來的背包。
隻聽熊明在上麵奮力的喊道:“胡天,你小子抓住了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