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剛一露頭,原本正忙碌的幾人便似防賊般把東西都收了起來,她倍感窘迫,明搶暗偷都是不成,她隻能舔著臉湊上前去。
她撞著膽子靠近,不知道身側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拿著笤帚便向她打了過來,她躲閃不及,下意思抬手硬生生抗了下來。
不算疼,但確實掃到了麵頰,引的昨天被打的地方有些發麻。
“餓了,回去找你家夫人要飯去!”
說話的婆子生的一臉橫肉,攆她跟攆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彆。
文盈咬了咬牙,無奈反駁:“英雄不問出處,我即便是伺候過夫人,也是陸府的奴婢,既到了大公子身邊,也定然會儘心侍奉,不存二心。”
“我呸,管你是什麼熊,趕緊走!”
婆子舀了一勺刷鍋的臟水,直接往她身上潑去:“臭丫頭,真礙眼!”
這身衣服畢竟是杜媽媽給找來的,文盈生怕弄臟,忙往後退了幾步,可卻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她一個踉蹌,下一瞬後背便被一個硬物抵住。
“吵什麼。”
墨一的聲音傳來,文盈回頭,便看到他一臉嫌棄地將抵在她腰間的劍柄收回。
他的視線匆匆掃過眾人,連多一點都不願意分在文盈身上,隻冷聲訓斥:“公子最不喜攀扯爭吵,都忘了是不是?”
那個婆子瞬時也蔫了下來,小廚房裡的人都去忙手上的事,墨一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文盈眼見著他沒有要安排她的意思,她快步跟上前去:“墨一小哥,我並非是想鬨事惹公子不快,隻是實在有些餓,我——”
“你還想如何?”
墨一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時眼眸之中儘是嫌惡:“三年前張氏便往公子身邊塞人,妄圖叫公子陷女色、重享樂,公子皆防範了過去,未曾想張氏竟故技重施,叫你鑽了空子,如今公子能將你帶回來,你怕是得意的不行罷?”
他將手中的配劍抬了起來,在文盈麵前晃了晃:“既得了便宜就莫要在我麵前賣乖,滾遠些,我這劍可不長眼!”
文盈算是聽明白了,難怪所有人都覺得她礙眼,她想解釋一二,卻不知從何說起。
墨一對她沒什麼耐性,提步便走,獨獨將她留在原處。
文盈又氣又無助,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去在大公子屋門前守著。
墨一練功回來後瞧見了她,當即發了火:“誰許你來的!“
“大公子許的。”文盈此時也管不得其他,縮著脖子頂嘴道,“大公子說了,不必管我,我自是愛去哪便去哪,自有大公子親自管我。”
“你——”
墨一氣的要動手,陸從袛正好從院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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