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陸大郎君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府內金屋藏嬌,自是不願意出來。”
“你可彆胡說,沒挨夠打?”
三皇子攔著他:“從袛向來不喜此道。”
“是嗎?”
賀行潤站起身來,甩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折扇,緩步到了陸從袛麵前,輕輕煽動起來。
陸從袛推了他一把:“夜裡寒涼,你打什麼扇?”
“你瞧,這還惱羞成怒了。”
賀行潤眯著眼睛笑,繞著他走了一圈:“我隔那麼遠,便能聞到你身上小娘子的味兒,你瞞得過旁人,可瞞不過我。”
味道嗎?
陸從袛眉心一動,文盈身上乾淨的很,隻有衣服上的皂角味,從不似旁的女子一樣熏那些刺鼻的香。
豈料賀行潤閉上眸子,十分誇張地聞了聞:“甜膩膩的。”
陸從袛眼神躲閃一瞬,使勁一推將他推了個踉蹌,自己則是坐到了圓凳上。
“不過是吃了一口難吃的果子罷了。”他抿了口熱茶掩下被看透的不自然,“叫我來有何事?”
三皇子低低笑了兩聲:“沒有最好,你要是當真有了什麼紅顏知己,此事可就難辦了。”
陸從袛手上一頓:“什麼意思?”
三皇子沒直接說,反倒是指了指桌麵的酒,又指了指外麵的人:“你過來,小聲些。”
陸從袛過去,瞧著沒什麼坐的地方,隻能同賀行潤一起坐在了床榻邊沿。
“你那日英雄救美的事,如今京都之中無人不知,你可知那人便是通政司參議夏家的嫡長女。”
陸從袛挑了挑眉:“所以呢?”
“自是結為秦晉之好啊。”
賀行潤拍了拍他的肩:“陛下給了你六品的官,卻叫你做八品官的活兒,為什麼?不就是覺得你的咱們殿下提拔上來的?可你若是娶了妻便不一樣了。”
“那夏家當初出了位婕妤娘娘,可惜被咱們如今這位皇後給折騰的喪了命,咽氣的時候,肚子裡還揣著三個月的娃娃呢,夏家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就寵這個女兒,臨死的時候可是說了,家中子孫不得同皇後一黨有牽連。”
他們倆一唱一和,陸從袛當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夏大人搖擺不定,所以,我乾脆娶了他的女兒,好直接將他拉攏過來?”
“正解!”賀行潤歎道,“那夏姑娘生的嬌矜漂亮,能將她娶回去,你可真是有福氣。”
陸從袛沉默了一瞬,而後低低笑出了聲來:“福氣?”
他轉過頭,淩厲的眸光駭的賀行潤打開扇子遮住半張臉。
“你既就覺得夏姑娘好,你怎得不娶了她?”
他又將視線落在了三皇子身上:“殿下你直接將她納進來做個側妃,豈不是比我來娶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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