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璟回了院子繼續讀書,夏嫵念卻擺出一副無意間提起的模樣:“瞧著二公子同文盈姑娘很是熟稔。”
有些事遮遮掩掩反倒是顯得心虛,文盈乾脆真麵來回:“姑娘知道的,奴婢從前在夫人身邊伺候,二公子是夫人親生,自是熟悉的。”
“原是如此。”夏嫵念意味深長開口,“陸二郎君瞧著是個極溫潤和煦的,文盈姑娘怎沒分到二郎君身邊去伺候?”
她問的實在直白,文盈下意識側眸看她一眼,卻正好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
僅一瞬,夏嫵念便將麵上神色收了回去,換上尋常的那種溫柔模樣。
文盈睫羽顫了顫,斟酌著用詞,實在是怕之前的那些糊塗賬被她察覺到什麼。
“二公子確實是良人,但大公子也不差,奴婢在誰身邊伺候都是一樣的,能有幸在大公子身邊,也是奴婢的福氣。”
“是嗎?”夏嫵念低低笑了兩聲,“我還以為文盈姑娘是對陸大郎君情根深種,這才如願以償呢。”
文盈心裡一咯噔,唇角動了動,還沒開口說什麼,夏嫵念便又道了一句:“你瞧你,怎麼還緊張起來了,我就是說笑罷了。”
文盈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麵上維持的還不錯,既是輕聲駁一句,又是委婉說了些討好的話。
“姑娘待人親和,奴婢同您說話也是高興的,不覺緊張。”
“是嗎?”
夏嫵念尾調拉長,緩著步調靠近了她些許,一雙美眸直直盯著文盈來瞧,琉璃般的眸子映出文盈一張自以為沒什麼錯漏的小臉。
但下一瞬,她的手卻被輕輕拉起。
“那姑娘為何自打見我開始,這手就攥的這麼緊呢?”
文盈頓覺後背一涼,瞧著夏嫵念眸子裡的自己,麵上明顯生出了一瞬錯愕,緊接著便看著麵前的女子似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樣,捏了捏她的手。
“你瞧你,我有這麼可怕嗎?”
文盈喉嚨咽了咽,睫羽不自覺顫了一下:“姑娘人美心善,並不可怕。”
她這些奉承在早年間便已經刻進她的骨血之中,如今說的又快又真切。
也不知夏嫵念是真信了她,還是放過了她,隻笑著慢悠悠轉回身,視線往院子裡望了一圈:“文盈,不知你的屋子是哪一間?”
文盈憋在胸膛之中的一口氣終於是鬆了一半,她指著自己屋子的方向:“奴婢屋子簡陋,要暫時委屈姑娘一下了。”
她想來想,還是開口提議:“要不姑娘還是去杜媽媽屋中去換罷,杜媽媽是大公子的奶娘,平日裡也住在這院子裡。”
“不必了。”
“姑娘不必謙虛,陸大郎君看中姑娘,想來屋中陳設也差不到哪去罷?”夏嫵念柔聲回絕了一句,視線盯著文盈的屋子看,語氣裡竟待著些意味深長的期待,“我也想去你房間瞧上一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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