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娘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是窸窸窣窣響動聲,她率先一步出了來,看到文盈後滿臉都是驚訝。
“呀,你可算是回來了!”
文盈自責的不敢看她,但孫大娘卻是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甚至因為常年做農活,抱住她的力氣是比她娘還要大。
“好孩子,我都聽憑天說了,都是……都是那個殺千刀的!”
“你說話注意點!”
隨侍的心神一直落在她們這,彼時聽著她話中意思不對,直接開口嗬斥一聲。
孫大娘脖子下意識一縮,但下一瞬便又挺直了腰板:“我就說,你能把我這老東西怎麼樣?你家公子就是個殺千刀的,將我和我兒囚在這,信不信我上告官府去!”
隨侍冷笑了一聲:“信,我當然信,不止我,我們家公子也信,要不然也不會叫我們來這裡守著你們。”
孫大娘本就是個老實婦人,即便是打嘴仗也說不過人家,氣的就要上前理論。
文盈看著隨侍手中的劍,嚇的趕忙拉住她。
但孫大娘去卻是拍拍她的手:“彆怕,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文盈這才發覺,這兩人守規矩的很,不管說什麼,都沒進這屋子一步,就是連佩劍也都是老老實實彆在腰間,不曾出刃過。
她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想要趕緊將這些事問清楚:“孫大娘,同他吵沒用的,等下我回去找大公子,定要他將守著你們的人都撤了去。”
孫大娘看著她的視線又心疼又為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文盈心中的酸澀更甚:“這事的錯本就在我身上,分明是我連累你們,哪裡能算是添麻煩呢?”
孫大娘還要說安慰她的話,文盈卻道:“孫大哥呢,他可還好?”
“他在後麵劈柴呢,估計是沒聽到咱們的動靜,走,大娘帶你去見他。”
文盈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緊張的不行。
她記得大公子當著孫大哥的麵拍她的屁股,還將她抗在馬上帶走,她隻覺得麵上騷的難受,強忍著想要逃避的衝動,一步步向孫大哥靠近。
越往裡走,劈柴的動靜越大,直到瞧見裡麵人砍柴時揮動的衣角,孫大娘刷率先開了口:“憑·天,文盈來看咱們了!”
陡然見到人,文盈腳下像是被灌了鉛一般,一步都不敢上前。
孫憑天亦是如此,他如今衣服算不得多整齊,甚至還出了些汗,他下意識上前卻怕身上的汗味會叫文盈不喜,隻能硬生生停下腳步:“妹子,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他把你帶哪去了,怎麼這又放你回來了?”
文盈忙簡單解釋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孫憑天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麵上羞愧不已:“是我沒用,連自己的媳婦都護不住,眼睜睜看著他劫走你。”
他這般的漢子,竟是硬生生落下淚來,將手中的斧頭一丟,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是我沒用,非但不能去找你,還被囚在家裡,就是連報官都不能,我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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