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沒答話,她不喜歡這種人在口頭上被當成當樂子的感覺。
但賀行潤卻是沒察覺出她心中在想什麼,倒是從懷中掏出個脂粉盒子來遞到她麵前:“之前答應給你的。”
文盈想了想,那還是當初第一次去馬場的事。
都這般久了,沒想到賀郎君還記得。
她還是有些欣喜的,畢竟有人能這般將答應過自己的事重視上,雖則這份重視並不是因為她本身,而是因為她是大公子的人,但她也仍舊覺得高興。
“多謝郎君了。”
賀行潤將脂粉放到她手上,而後又準備了個杯子給她:“口頭謝有什麼意思,不如敬我杯酒罷。”
“不成的,公子說——”
“總公子說,他如今又不在,難不成你還事事聽他的?”賀行潤湊近了她些,將聲音壓低,“而且他不是說許你喝些果酒嘛,這不就是?桃子酒,香甜的很,半點都不醉人。”
文盈原本還是半信半疑,但是當酒杯遞到跟前來,她聞到了很濃重的桃子味,這才信了他的話。
她很是鄭重的舉起酒杯,對著賀郎君拜了拜:“奴婢多謝郎君掛懷。”
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倒是沒有想象中的辣。
賀行潤道一聲好,又給她滿上一杯。
喝的多了,文盈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麵前的人也開始有些搖晃,好像將杯子裡的酒灌到口中去,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大公子的聲:“賀行潤,你給她灌了多少。”
公子的聲音裡帶著些薄怒,賀郎君趕緊站起來擺手:“我也沒灌她,是這丫頭喝上癮了。”
下一瞬,文盈便入了大公子懷抱之中。
賀行潤笑著道:“這丫頭可愛的緊,我便也跟著喝上幾杯,放心罷,回去喝上兩杯濃茶就解酒了,我哪敢給她喝什麼烈酒啊。”
陸從袛看了他一眼:“最好如此。”
大有若是文盈出了什麼事,便要找他算賬一般。
他抱著文盈回營帳的時候,賀行潤還對著他的背影抱怨幾句他大驚小怪。
休息的營帳有一張鋪著虎皮的長榻,文盈被放在上麵,看著公子的清俊的臉在自己麵前,鬼使神差的,她環住公子脖頸的力道更重了些。
公子有些無奈:“放開罷,我去給你倒杯茶。”
“奴婢不想。”
文盈視線朦朧起來,慢慢的,隻有麵前人的臉是清晰的。
她空出一隻手來,一邊直直盯著他,一邊指尖從他的眉眼慢慢向下,一直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他的唇角,最後落到他的喉結上,還稍微摁了一下。
陸從袛:“……誰教你的?”
他一把將文盈的手扣住,聲音暗啞了不少,但卻仍舊在阻止她的動作:“怎得喝些酒水便這般,莫不是往日裡的害羞,都是你放不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