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沒說話,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他便是那苦命鴛鴦的其中一隻。
他被氣的發笑:“你何時填了這亂點鴛鴦譜的毛病?”
文盈對著他略帶心虛地眨眨眼,不敢說話。
陸從袛看著她,想了想自己同馮二有什麼事會是叫人誤會的,想來想去,倒是確實每一件事都會叫人誤會。
他沉默的空擋裡,文盈也在想,三皇妃會在她麵前提起馮二姑娘的緣由。
與其說是給三皇妃找緣由,倒不如說也是存了幾分心思來給自己找理由,她想,三皇妃叫她來問大公子,說不準也怕大公子身邊有了新人,將自己妹妹忘了去。
“但如今想想看,她當初雖則曾對我傾心,可這份傾心,也也含了許多旁的意思。”
大公子突然開了口,文盈被這傾心兩個字弄的心上一顫。
但大公子卻好似並不知自己這話究竟有何種含義般,隻繼續道:“但所謂傾心我,還是當初賀行潤點破的,不過我待她沒什麼旁的心思,又覺得她是孩子心性,也沒當回事,後來她便不纏著我要比劍,這事也便不了了之。”
文盈聽的一頭霧水,倒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大公子明顯一副萬事都交代出來了的模樣,竟是真的將文盈的好奇給全然逼了出來。
她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多問了一句:“隻是這樣?”
“自然。”陸從袛很是自然地攬過她,“好了,去想這些做什麼,待我出去了,陪著師姐去給馮二上兩柱香就是了。”
言罷,他喃喃道:“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莫要太過傷懷。”
他這話聽起來隨意又薄情,但文盈卻聽出了他語調之中的悲戚。
他是得經曆了多少親近人的離開,才會這般淡然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是發現了一條命要離開,自己無論如何也挽留不得嗎?
文盈點點頭,將自己的其他疑問全然都揣在心裡。
隻是她看了看四方的牢獄,忍不住開口:“新帝可有召見您意思?”
文盈之前被夫人關禁閉的時候,什麼時候夫人氣消了,叫人將她叫到跟前去,雖則許是會麵臨打罵亦或者羞辱,但文盈知道,能被叫出去,便是要放了自己的意思。
否則那些被官禁閉時間久的,等著她們的便不是責罰後的原諒,而是上門的牙婆。
她想,許是在大公子這也是如此的,隻能等著新帝召見他,才能迎來轉機。
陸從袛卻是鬆開了她,笑意從眼底流出:“召不召見的也無妨,我如今吃喝不愁,他既想叫大理寺養著我,那養便是。”
彼時外麵的牢門突然被打開,文盈還未曾有所察覺,陸從袛便已經發現。
他冷凝的眸光從來者身上掃過,而後落回了文盈身上,最後在她殷紅的唇上打轉。
緊接著,在文盈毫無防備之時,他抬起她的下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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