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著他，眼神很複雜，知道他或許不想聽，可還是說了。
“等年節過完開了春，你和清兒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娘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早點成家，早點為我沈家開枝散葉。”
“娘找人看過了，三月十二是個黃道吉日，與你們二人的生辰八字也吻合，要不，就把婚期定在三月十二？”
“娘……”
沈慕白伸手按了按太陽穴，隻覺得腦子疼的快要炸開一樣。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沈母眉頭一皺，“你又是這句話？每回問你你都是這麼說！你準備拖到什麼時候？”
沈慕白：“……”
沈母看著他的樣子也覺得很心累，“林挽月她都已經嫁人了！你和她再也沒有可能了！你心裡到底還在堅持些什麼？”
“娘，我沒有！不是因為她。”
“既然不是因為她，那你今天就給我一個準話，明年三月十二，這婚你成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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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
眼看著氣氛有些僵持，虞清顏趕緊上前一步，款款福了福身：
“娘，慕白他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還是先看病養傷要緊，至於成親的事，等他好些了再說，娘意下如何？”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如風似水，讓人不忍心拒絕。
沈母對著她，語氣和臉色都不由得柔和了許多，“好，就依清兒的。”
在沈母看來，倘若不是虞清顏，她僅剩的最後一個兒子也已經不在了，所以，她萬分感激虞清顏，並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等她過門之後，絕不虧待她，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
當晚，暮色四合時，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宛若狸貓般矯捷，悄無聲息的潛入東宮。
幽深昏暗的地下宮殿，紅色的夜明珠散發著妖異的光芒，白色的蠟燭搖曳著火焰，排列成詭譎晦澀的圖案。
像某種古老的梵文符咒，又像極了遠古的圖騰。
“冥河見過主人。”
一道纖細的身影單膝跪地，女子身著黑衣，戴著黑紗兜帽。
“說。”
背對著她的人身影高大，單手負於身後，正看著麵前的星盤，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看的專注。
女子跪在地上未敢抬頭多望，言簡意賅稟道：
“今日有人欲殺林挽月，殺手共有三波人。其中兩批均是三流殺手，不值一提，但有一波人，非比尋常。”
男子目光微動，卻未回頭，“是何來曆？”
“暫時不明。不過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像是南越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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