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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是過敏呢?
分明是林挽月那個蛇蠍惡女給她下了毒!
林嫣然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禦醫你是不是搞錯了?’
但她換了個委婉些的說法,“方禦醫,可能是脈象有些複雜,要不你再診一次脈?”
方禦醫覺得林嫣然這是在質疑他的醫術,心中略有些不悅,卻也不想因此多生事端,於是耐著性子依她所言,重新又診了一次。
林嫣然立刻詢問結果,“如何?可是中毒?”
“二小姐確實隻是過敏。”
林嫣然有些不信,或者說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還想讓禦醫再次診斷。
方禦醫板著臉,冷硬又客套的回了句,“二小姐確實未曾中毒,隻是過敏。若二小姐信不過我的醫術,還請另請高明。”
林嫣然:“……”
林浩然一見這氣氛不對,趕緊笑著打圓場,“方禦醫還請見諒!小妹被病痛折磨,疼痛難忍,一時情急失言,並非信不過你的醫術。”
“因為小妹此前一直安然無恙,直到今日中了林挽月的迷煙才出現此症狀,故而心中有所懷疑。”
方禦醫也不想與尚書府鬨僵,於是解釋道,“那迷煙是沒有毒的,且它的症狀是令人渾身酸痛,乏力犯困,食欲不濟,並不會使人奇癢,生出紅疹。”
“這房間裡有一股白檀混著閉月草的香味,窗邊還擺了曼陀羅花與水晶花,這幾種花香分開無害,若混在一起隻需一個媒介便可發揮奇效,令人渾身過敏,奇癢無比。”
聽方禦醫之言,林浩然擰著眉頭,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莫非那迷煙就是媒介?可我今晨還過來送了些東西,小坐了一會,我為何沒事?”
麵對質疑,方禦醫從容不迫。
“若我所猜不差,那白檀香與閉月草乃是一種凝脂,為女子沐浴之後使用。”
“長期使用此香,加之久居房內,因而才會與媒介產生反應。而大少爺隻是偶爾小坐,隻吸入了少量香味,其效果自然微乎其微。”
“且大少爺身強體壯,久經沙場,一般的病症根本無法侵襲到您的身體。”
聽著外間兩人的對話,紗幔之後的林嫣然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合著就是,我體弱我倒黴,我用香料我活該?!
林挽月那個喪心病狂的蛇蠍女倒是摘的乾乾淨淨?!
憑什麼?
就算她沒有下毒,迷煙總是她撒的吧?
休想洗脫惡毒之名!
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出口的聲音卻是溫柔楚楚。
“方禦醫,那這可什麼藥能夠儘快醫治的?若我去找挽月姐姐要迷煙的解藥,是否可以解了這過敏之症?”
“想來姐姐也是一時糊塗才會狠下心來對我下迷煙,她一定沒有想要加害我的意思。我若去求她,她應該會念在姐妹的情分上給我解藥的。”
怎奈何,這話說的善解人意,楚楚又可憐,方禦醫卻一板一眼的丟出一句話:
“二小姐,很遺憾,就算有迷煙的解藥也無法解你這過敏之症。”
林嫣然:“?!……”
無法解?那她還要被這非人的折磨折磨多久?!
林浩然很是關切的幫她問出了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是:
“有一款藥膏,外敷,每日兩次,七日左右便會痊愈。”
林嫣然一聽這話差點當場昏過去,“什麼?七天?”
那她豈不是要被折磨死?!
姑且不論那鑽心的癢,就每日自己看著手上臉上胳膊上那些紅疹,人都要崩潰了吧?直接抑鬱而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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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效果更好一些,時間更短一些的藥膏?”
林浩然也望著方禦醫,滿眼急迫。
奈何,禦醫很淡定的搖了搖頭,“這已經是見效最快的藥膏了。”
林浩然,林嫣然:“……”
禦醫開好藥之後,林浩然將他送出院子。
林嫣然立刻脫下腕上的玉鐲用力的砸了出去。
“林挽月!天殺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鐲子砸在了青瓷花瓶上,兩敗俱傷,‘劈裡啪啦’碎了一地的殘片。
錦瑟倒抽一口涼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太子妃,讓奴婢伺候您用藥。”
這個稱呼會讓她的心情好一些,她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屢試不爽。
果然,就像陰霾的天空劃過一抹曙光,林嫣然猙獰的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想到太子讓人送來的那些禮物,布滿紅疹的臉上緩緩浮出了一抹笑。
……
經此一事,林浩然對雲染可謂是深惡痛絕。
那醫館給她還附贈了一間胭脂鋪子,簡直是天大的恩惠了!
名聲?秦王還有什麼名聲在麼?再多一筆利欲熏心構陷他人的奸商帽子,對他有什麼影響麼?
她不僅敢拒絕,竟還膽大包天到對他們用迷煙!
林浩然與林千秋一番商議之後,決定繞開雲染,直接策劃人手,於京城暗中散布謠言。
就說那醫館早已作為嫁妝被雲染帶至秦王府,也一直是他們的人在實際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