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他,“你說什麼?”
“不是讓我把錯都怪在你一個人身上嗎,那麼現在,是懲罰。”霍北煜神色冰冷,眼睛裡似有薄冷的白霜,整個人浸在一種寒氣逼人的氣氛裡。
此刻的他,像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魔。
溫念沒脫,反倒將身上單薄的病號服攏得緊了些,甚至打算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點。
霍北煜直接走上前,將她的被子一把扔在地上,又單手攥住她的領口,隻是稍微用力,病號服便發出清脆的聲響,成了破爛的布條,冷空氣四麵八方朝她湧去。
溫念還來不及反應,男人逆光佇立的高大身軀已經壓了下來,煞氣紛飛,猶如淩寒的隆冬,凍得空氣一寸寸皸裂。
“不是想為公司挽回這單合作,挽回在海城的形象嗎,怎麼,這點懲罰都受不了?”
溫念屈辱地眨了眨眼睛,將喉嚨口的尖叫又咽了回去,壓低聲音道,“霍北煜,你彆這樣對我。”
“怎麼,以往你不是最期待我碰你嗎,你說,希望我不止淺顯於表,最好是深入交流,像這樣,不是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肆無忌憚地在溫念身上探索,指間的觸感不如往日溫潤,卻意外的緊澀,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放輕鬆。”霍北煜不滿她的反應,啞著聲音命令,卻感覺到溫念的身體微微在顫。
抬眸,眼底劃過一抹錯愕。
溫念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濕漉漉的,大粒的淚沿著眼角滑落,消失在她在枕頭上鋪陳開來的海藻長發之間。
那雙泛紅的眼眶,緊咬著的幾乎要滴血的嘴唇,瑟縮顫抖的肩頭,彙聚成了霍北煜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的喉結微滾,抽回手指,煩躁地在溫念被拽破的病號服上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水漬。
霍北煜線條完美的下頜線緊繃,眼底掠過狹長的冷漠嘲意,“還沒離婚,就已經開始為彆的男人守身如玉了?”
聞言,溫念又是肩頭一顫。
她和霍北煜結婚五年,愛了他十年,怎麼可能不知曉他的脾氣。
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此刻的霍北煜很不爽,他會想儘一切辦法來對付路遇白的公司,直至把路遇白的公司搞垮為止!
雖然剛才許部長說的話不清不楚,但溫念還是能推斷出來,因為前去霍氏簽約的人不是她而換成了江詩,所以霍北煜才發脾氣針對公司的。
說簡單一點,這場鬨劇,都是因為她。
路遇白破格錄用了她,給她一份工作,還從休息室救了她,溫念自然不能恩將仇報。
她絕對不能讓路遇白的公司有事!
想著,溫念深吸一口氣,閉眼的瞬間眼淚砸進單薄的鎖骨裡,冰涼刺骨。
“你需要我怎麼做,我都可以,隻要你回心轉意,彆針對陸總,也彆針對公司。”
原本就破破爛爛的病號服,被溫念完全褪下,露出瑩白的肌膚,黑色的胸衣包裹出挺立的形狀,極大地刺激著霍北煜的視覺神經。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溫念的身體,但大概是場景和著裝不同,便給了霍北煜一種彆樣的刺激感。
可是,這份刺激,是為了彆的男人才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