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魏宿醒來時房內已經能聞到那股墨香。
他也不驚訝,能讓他睡得這麼沉昨晚肯定又給他下藥了,隻是不知道是下在了哪方麵,他習慣性動腿,發現自己不再被綁在床上,手腳都能動,手上的繩子放寬了很多,他丈量著長度,夠他在這個屋子裡活動。
他起床,依舊沒有太多力氣,不過他也能感覺得出這些下在他身上的藥不全是壞處,他早年帶兵打仗,身體裡有些暗疾,不嚴重他就沒當回事,這次被一起醫治了。
花念起得早,他遞過去一杯茶。
魏宿聞到茶香摸索著抓到了這個人的手,手指修長,皮膚細膩,骨肉勻稱。
他拿著茶喝了,這是上好的雲頂銀針,價格不菲。
他放下茶杯問:“什麼時辰了?”
花念抓過魏宿的手寫字。
【辰時一刻。】
花念讓人抬了粥上來,他喂給魏宿。
魏宿警覺了一瞬,鼻尖輕動並沒有在這碗粥裡聞到藥味,他的嗅覺很敏銳,這碗粥應該無礙。
“我自己來。”
花念就讓魏宿自己吃。
吃完了讓人伺候魏宿洗漱。
魏宿頓覺清爽了不少,他見過太多汙穢,所以最嫌棄臟。
花念讓人下去。
魏宿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剛想說話力氣漸漸消失,昨日的感覺又來了。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藥。”
花念看著茶杯,自己將他的藥喝了。
今日吸取教訓,床榻上鋪了厚厚的褥子,他慢條斯理給魏宿脫了衣裳,開始擦洗。
魏宿臉色漲紅,氣的。
也是憋的。
這人對待他就像對待紅樓楚館的伶人一般,他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花念有些埋怨看著這個尺寸。
很難吃下。
有了昨日的經驗,他今日還算流暢。
等花念坐上去那一刻,魏宿忍不住開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玩弄他?羞辱他?
花念咬著下唇,麵色有些慘白,太撐了。
他深吸氣逐漸放鬆,對這會說話的魏宿都帶上一絲不滿。
魏宿看不見,不知道對方的眼睛這個時候有多漂亮。
他隻是又聞到了那股異香,很淡,淡到幾乎捕捉不到。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這個人身上的香味,不同於對方拿來遮掩的香膏,似乎身熱情動就會有。
花念咬著自己手指防止自己出聲,他額頭上瞬間就布滿了細汗。
這次他上身的衣物整齊,寬大的衣擺完全遮住了該有的風光,眼眸慢慢沁出水珠。
不該偷懶的,還是需要循序漸進,貪心的下場就是他現在不上不下,還疼。
望著魏宿的眉眼,對方因為看不見眼睛霧蒙蒙的,沒了前日早朝上的清亮銳利。
他放手讓自己完全落下去,清晰可聞的水聲響起,花念慶幸衣擺遮住了他不需要看見,他也無暇去看,彎腰死死咬住手指,將那聲嗚咽打碎了往回吞。
魏宿:“你還好吧。”
他也難受,隻是這個人剛剛是氣聲都斷了幾息,他沒有情事經驗,在彆人收通房的時候他在軍營,彆人娶妻生子他還在軍營,軍營混雜,很多事他聽過見過,但沒做過。
如今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花念有些詫異,魏宿居然還能關心一下他,魏宿這樣驕傲的人被他捆著做這檔子事居然還會關心他這個罪魁禍首如何。
果然,他再看去魏宿的神情已經帶上了幾分懊惱。
花念無聲笑了笑。
疼痛過去,他慢慢爬起來,寫字。
【爽。】
魏宿神色變了。
“放肆,你把本王當小倌嗎。”
花念逐漸緩了過來,不再寫字,跪著慢慢起伏,蒼白的麵色爬滿紅暈,發尾粘在頸側,比天邊的朝霞都要昳麗。
魏宿也隻能放兩句狠話了,渾身上下除了那處沒有一個地方不軟,他呼吸也沉了,便如同昨日那般一聲不吭。
房內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花念擔心將自己手咬出血不好拿筆,他太難受了,這次的藥明明換了,卻還是如同昨日那般難熬,半晌都不見動靜。
他顫抖著手寫字:【你快些。】
魏宿用儘力氣偏開頭,假裝不懂。
下了藥他又控製不了,由不得他。
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花念抓上魏宿的手咬了下去,不用看他都知道磨紅了,昨日睡前忘了抹藥,今日稍微磨損就讓他受不住。
魏宿悶哼,對方牙口還挺好。
花念顫顫巍巍坐都坐不穩,他扶著一旁的牆,那個冬夜魏宿也是這樣,如同烙鐵一般差點將他折磨死。
他沒有力氣了。
【你動一動。】
手指軟綿綿在魏宿手上寫著。
魏宿沒說話,他連偏開頭都用儘了力氣,如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