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要動,這人這般還要求他配合嗎。
異想天開。
花念積攢了些力氣,慢慢坐起來,他既然決定了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其半途而廢。
魏宿看不見,他不明白這個人想要什麼,明明嬌弱成這樣還偏要繼續,這種事就這麼讓對方喜歡嗎。
喜歡到不惜代價不怕他過後報複也要找了他來。
他靈光一閃,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荒誕。
“你想要本王的子嗣。”
花念停下來,主要是沒有力氣了。
【是又如何。】
他不懼承認。
魏宿皺眉,不到一息又展開眉眼。
“有何用?”
當年他的那些兄弟可沒有全部被斬殺,若是想要利用魏家子嗣謀反,那些人可比現在要一個孩子來得快。若是想要以孩子來威脅他,對方這麼了解他,應該知道他這個人最厭惡被威脅,他不承認,這個孩子永遠都上不了台麵。
現在天下太平,朝中勢力雖然暗潮湧動,可皇兄在,他在,再不濟花念也還沒死,這個孩子存在與否都改變不了什麼。
花念寫字。
【我想要個孩子,僅此而已。】
魏宿怔愣。
他有些不可置信:“我的孩子?”
花念莞爾,覺得魏宿想得太多了。
【是我的,和你無關。】
魏宿可以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永遠不可能猜到是他,哪怕出了意外,花念自己都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意外能讓魏宿覺得他的孩子的對方的,知道他能生子,魏宿參他一本妖異的可能性都比這個大。
這個人想不到他身上。
魏宿一時氣笑了,和他無關那對方現在在做什麼?
他隻是個讓對方懷上孩子的工具嗎?
花念深吸氣,再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內泛起栗子花的味道,花念真的一絲力氣都沒了,顧不上彆的倒在魏宿旁邊。
昨夜隻睡了兩個時辰,今早又是這般累,魏宿身上的軟藥不服解藥的話能維持十二個時辰,動情的藥控製了量,一次就可,他腦子迷迷糊糊算著這些,知道無礙後就閉上了眼睛。
魏宿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對方的動靜,對方的呼吸聲反而平緩了。
“”
有這麼累嗎,算起來也不過動了一個時辰。
嬌弱。
“你沒給本王擦身,還有將本王身上的被子拿下去,熱。”
對方毫無反應。
呼吸都沒亂上一分。
魏宿靜靜等了片刻,這人似乎睡熟了。
聽聲音就在他旁邊,他手指慢慢曲起,一刻鐘過去了才摸到一縷發絲,這人就倒在他肩下,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清香,不同於情熱時聞到了那股惑人異香,像是洗發的藥材味道。
仔細分辨其中有一味藥非常名貴。
這人到底是誰。
官員裡哪家有這個年紀的女子。
他想起邀月樓的事,知道這件事想查起來不會那麼容易。
他勾著這縷發絲,初春寒涼,這人身子這麼弱就這麼躺著會不會染上風寒。
魏宿想法才落,他有片刻失神,這關他何事,他現在該想的是他的暗衛到哪了,皇城腳下,七天內都找不到他的話這些暗衛該滾回去重練了。
魏宿想著身上一輕,旁邊人睡冷了將被子拉了過去。
“嘖。”
被子拉了,他現在就是上衣穿著,下身□□,腿上推了另一床被子。
房內門窗關得嚴實,沒風,卻不代表他想這樣晾著。
“醒醒,你醒醒。”
那人呼吸更輕了,魏宿知道對方醒了。
但是聽著不像完全醒了的。
他道:“將本王腿上的被子拉上來給本王蓋上。”
花念伸手去拉被子,無奈手上也沒什麼力氣,隨意往魏宿腰間一搭他就躺回去了。
他現在沒力氣回房沐浴。
自從那年的事之後他沐浴從不要人伺候,這會兒更不會讓人進來扶自己。
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醒來就有力氣了。
花念此刻也不想去想魏宿,他隻是裹著被子慢慢蜷縮在那塊地方睡著了。
不需要維持世家子弟的禮儀,不需要板板正正地睡下。
魏宿沒出聲了。
算了,他不和這人計較,弱成這樣睡就睡吧,隻有真正累著了明日才不會像今日這般下藥。
他的怒意在知道這人的目的後莫名滅了,本就是他那年欠對方的,隻是對方用這個手段讓他厭惡。
想著魏宿閉上了眼,他昨夜被下了藥,踏踏實實睡了一覺,今日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聽著耳邊清淺的呼吸,逐漸握住了那縷他能抓住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