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了時機刺進去。
沈義驚異,他慢慢低頭,再慢慢去看花念,對方還是笑著的,似乎他的一切在對方眼裡都是玩笑。
他臉色驟變,拉著花念頭,用儘力氣撞到旁邊的牆上,卻又在最後一刻鬼使神差伸手去擋。
花念並不懼,抗這麼一下死不了,換沈義一命有點虧,但是他換了。
他手中的匕首使勁轉動,最後閉著眼等著。
結果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撞到了一人手上
花念睜開眼,魏宿將他拉到了身後。
“花大人,以後沒力氣了最好選擇砍脖子,就像這樣。”
魏宿一把拔起沈義胸前的匕首,直接刺進了沈義的脖子。
沈義驚懼看著魏宿,隨後慢慢轉頭去看花念。
“你”
魏宿又踹了一腳,精準踹到對方下三路。
“以後踹人記得踹這裡。”
死了也要這人感受一下痛不欲生是什麼滋味。
沈義死不瞑目,魏宿又踹了一腳。
花念那樣的人,也是這樣一個賊子能惦記的。
花念盯著魏宿的手,對方手破皮了,撞出了血。
剛剛那隻手是魏宿。
魏宿拔下花念的匕首,帶著人走。
剛剛去解決後麵跟來的那幾個嘍囉了,都死了也就沒人知道他。
花念頭發散了,魏宿看著對方散落的發絲,轉了過去。
花念跟著走了兩步,直直往地上倒。
魏宿立刻接住人,手不小心碰到了花念的臉。
“你怎麼這麼燙。”
花念剛剛是強撐,他手抓著魏宿勉強讓自己再次站起來。
“風寒罷了。”
魏宿算是對這個人又有了新的認知。
一般文人都不會弱成花念這樣吧。
他看著前麵,沒時間了。
魏宿將花念甩到背上。
“你自己注意彆碰頭。”
花念:“好。”
花念被背著走了一段路,頭更加昏了,睜開眼,眼前的東西天旋地轉,讓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今日跟你出來,沒看黃曆。”
花念聲音小,不過魏宿耳力好,聽見了。
“是啊,花大人下次記得看黃曆。”
背上的人沒說話了,魏宿跑起來,在岔路口遇見了逢春。
逢春:“主子,都解決了。”
魏宿:“人呢?”
逢春:“已經帶出去了。”
魏宿:“走。”
這裡不能要了,炸了最安全,還能當一次誘餌。
逢春讓人跟著。
魏宿背著花念一路朝著洞穴口去,花念模模糊糊看見了魏宿前麵帶路的幾個人,一襲黑衣蒙麵,訓練有素。
他微微勾唇,狗魏宿。
魏宿背著人,路上他看著花念手背上的淤青,現在是又紅又腫,恰好是右手,估計幾天不能握筆,對方手背這一塊和白皙的手指有著鮮明的對比,花念也和一般文人一樣,食指指腹上布滿了細細的繭。
這隻手好熟悉,他似乎見過,但他敢肯定自己沒見過,沒在和花念相處之外見過。
又走了一段路,魏宿發現這人好燙。
身上的香味因為體溫高慢慢散出來,不悶人,很醒神,是淡香,就連對方垂落在他頸側的發絲都是香的。
花念是他見過最愛香的人了。
走出寒潭,岸邊常玉和非瀛瞧見了,立刻跑過去。
“主子。”
非瀛讓人將馬車帶過來,常玉從魏宿背上接過花念:“魏王,放手。”
很不客氣的說法,常玉也確實客氣不起來,他今日完全是被魏宿的人算計了,當了一次誘餌找出了這個洞穴。
差點丟了命就算了,還連累了主子。
非瀛話不多,蒙著臉伸手將花念抱了過去,他收到信號第一時間就帶人進去,找到了昏迷的常玉,鼠子順著香味去找花念,被魏宿的人攔了,對方玩明的,直接出了魏王的令牌,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加上他們對洞穴不熟,魏宿的人一再阻攔,毫無辦法。
魏宿沒有計較,看著花念被抱上了那邊的馬車。
這邊有條路剛好可以讓馬車經過,隻是這條道太顯眼一開始就被他棄用了。
魏宿盯著馬車看了好一會兒,一個黑衣人拿著兩塊玉佩過來:“主子。”
魏宿低頭,兩塊玉佩都是上乘,隻是其中一塊碎了。
他摸著玉,將完好的那塊放到了懷裡,明日朝上還給花念,碎的那塊他儘量讓人修補。
“走。”
逢春之前在裡麵找到的兵器需要找個途徑運回去,這些兵器就是徐家一直讓人守著這裡的原因,彆的好運,兵器可不好運走。
馬車上花念昏昏沉沉,任由常玉處理他手上的傷。
他躺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給我遞上告假的折子,讓非瀛將這裡的痕跡做得明顯些,做成是我做的痕跡。”
既然當了餌,就不能隻是這件小事的餌。
常玉:“是。”
非瀛聞言立刻帶了幾人去處理。
花念:“告假的折子寫得嚴重些。”
常玉:“明白。”
花念吩咐完就睡沉了。
現在城門已經落鎖,常玉花了些時間讓人開門,動作做得很大,讓所有人都知道花念今日出城此刻才回來。
花念的府邸一晚上燈火通明。
柳聞忙了一晚上,就差罵人了。
花念上次風寒就沒好透,這次又著了風寒,還有手上那傷,不養個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握筆。
花念漸漸有了些意識。
笑著安慰柳茹英,同時讓人給魏宿送去了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