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溫聲:“姑娘會彈梅花曲嗎?”
那個姑娘立刻紅了臉:“會。”
花念:“姑娘請。”
魏宿一口氣將手裡的茶喝了,他餘光看著花念,從兜裡拿出油紙,裡麵包了兩塊桂花糕,他不爽將東西扔過去:“吃了。”
本來是怕花念跟他去邀月樓查事會餓,結果這人哪裡會餓啊,都要成仙了。
花念打開油紙,看著膩死人的桂花糕,看著魏宿的眼神就像重病之人。
魏宿:“看什麼,吃。”
花念撚起一塊送入口中,咬了一口就扔了。
“犯惡心。”
魏宿:“就你事多。”
花念瞧著魏宿的樣子:“殿下吃火藥了?”
魏宿:“是啊。”
花念聞言去撿起那塊他扔了的桂花糕,糕點還沒入口就被魏宿打掉了。
花念冷臉。
欠的吧。
恰好老鴇進門,魏宿將老鴇手裡的糕點拿了過來:“吃這個。”
花念服了。
隨意拿起一塊吃了。
甜而不膩,很清的味道,入口軟糯。
這是哪家的?他在皇城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這家的糕點。
老鴇笑看著二人:“殿下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魏宿:“聽聞你們這兒的花魁牡丹是吧,把人給本王叫來。”
老鴇猶豫:“這,殿下,牡丹今日有約了。”
魏宿冷了臉:“叫來。”
老鴇不敢得罪魏宿,但是那邊那人她也得罪不起。
“殿下,包了牡丹的人是馮氏大公子,這,他不放人我們也沒辦法。”
魏宿不耐煩:“去把人叫來,就說本王叫的。”
老鴇擦著汗:“是。”
花念吃著糕點。
“橫刀奪愛?”
魏宿問:“膩嗎?”
花念沒反應過來,呆愣回答:“不膩。”
魏宿:“那就多吃點。”
花念放下糕點:“殿下似乎對在下的食量很在意。”
魏宿:“是啊,怕你跟我出來餓死了,本王有嘴都說不清。”
花念:“”
魏宿回去坐著,看著這邊的茶覺得沒意思,他問一旁守著的小廝:“有酒嗎?”
小廝立刻道:“有,有。”
花念事先說:“我不喝。”
魏宿:“知道了。”
跟著花念喝了一天茶了,淡死了,不如喝水。
酒很快來了。
魏宿慢慢喝著酒,他一壺酒喝完了老鴇還沒回來。
魏宿起身:“馮固在哪個雅間?”
小廝不敢說話。
魏宿將最後一口酒喝了,冷聲:“在哪?”
小廝瑟瑟發抖,指著走廊:“在最左邊。”
魏宿直接去了。
花念沒動,依舊在原地喝茶,屋內焚了香,他喜香,這屋子裡的香他卻聞不出來,隻覺得讓人有些頭暈。
那邊彈琴的姑娘慢慢放下琴走過來坐在花念旁邊:“公子”
原本伺候魏宿的姑娘也過來了。
“公子。”
花念笑著問:“馮公子是牡丹姑娘的常客嗎?”
其中一人回答:“是啊,牡丹姑娘自從接客起就被馮公子包了。”
花念:“這樣啊。”
他從袖子裡將銀票遞給兩個姑娘:“你們在這守著,我去看看魏王。”
兩個姑娘拿著銀票,互看了一眼,不太甘心。
花念和魏宿和她們平時見過的人不一樣,這樣的人如果能攀附,定能給她們贖身,她們在這樓裡長大,見過了太多年紀大了姐姐的下場,她們不想要那樣的下場。
花念起身被人抓住了袖子。
他低頭,姑娘楚楚可憐看著他:“公子,您走了我們就慘了。”
花念輕笑:“不會的,兩位姑娘就在房內,有人叫你們便說是我不讓你們走的。”
他扯出自己的袖子,出門。
那邊正熱鬨呢,看戲的人圍了一圈。
花念思索了會兒,繞了路,他這樣過去,估計會讓魏宿前功儘棄。
他在原地聽著那邊的吵鬨聲,魏宿和馮固起了掙紮。
魏宿:“你以為你是馮賀嗎?”
馮固喝多了酒,腦子不太清醒,魏宿一句話就讓他破防,破口大罵。
花念盯著人群,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女子。
他悄悄跟上去。
一直跟著人來到後院。
上了樓。
這女子很警惕,哪怕是在樓裡都繞了四五次路,在門口被熟人叫住交談。
花念趁機進了房裡,這裡的床可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想藏都沒地方藏,眼看人在外麵說話要進來了,有人從窗戶進來。
花念下意識抽中袖中匕首,被人反手放了回去,他睜大眼:“魏宿。”
魏宿:“噓。”
他拉著花念躲進了床底。
花念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在了床底。
他緩緩舒出一口氣。
跟著魏宿,床後躲過了,現在床底也躲了。
女人進來,不一會兒屋內燃起了熏香,一個男的翻窗進來了。
花念認真聽,結果什麼都沒有聽見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動靜很大。
花念深吸氣,他一天聽了兩出活春宮。
他轉頭去拉魏宿,示意他們出去透透氣,床底有些悶,這香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頭暈得很。
魏宿盯著花念的臉,臉頰很紅,剛剛喝的酒後勁好像有些大,耳邊的喘息聲讓他煩躁無比,看著花念一張一合的嘴,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花念做著口型:魏宿,出去
魏宿眨眼,耳邊一陣空洞,他慢慢湊過去,他怎麼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啊。
花念眉頭緊皺,魏宿是怎麼了。
他伸手去拉魏宿的衣服反被對方拉住了手腕。
對方的嘴唇貼了上來。
花念一下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