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陪著魏宿在酒樓坐到了青樓開門。
吃了好幾塊又甜又膩的糕點。
膩到晚膳沒有任何胃口。
魏宿看著花念吃了兩口菜就不吃了,這人要修仙嗎?學著畫本裡那些人物玩辟穀啊。
花念喝著茶,看著魏宿。
魏宿放下筷子:“李泉。”
李泉從外麵進來:“哎,王爺。”
魏宿:“去把王府的廚子找來,撈條雪魚過來。”
李泉:“啊?”
魏宿:“快去。”
李泉:“哦,哦。”
花念看著桌山的菜,魏宿吃了不少,這人看起來不像挑食的啊。
“殿下,來不及了。”
等廚子過來做魚要等許久。
魏宿:“本王樂意,青樓什麼時候進去都一樣,馮固進去了難不成還能做條魚的時間就出來啊。”
沒那麼虛吧。
花念發現這人最近總喜歡說些下流話。
他沒再說話,魏宿說得確實有理,人進去了無論如何都是要過一夜的。
他透過窗戶看,遠處那家最大的青樓門前逐漸人多了起來。
沒過多久,李泉帶著人回來了。
廚子在後廚忙活了兩刻鐘,一條熱乎乎的雪魚抬上了桌。
魏宿已經吃飽了,他擦乾淨手對花念道:“吃吧,要是餓死了本王洗不清嫌疑。”
花念一怔。
李泉錯愕看著花念,王爺特意讓回去撈魚是給花大人撈的啊。
魏宿:“愣什麼,嬌氣死了。”
不就逼著吃了兩塊冷糕點嗎,一副吃了毒藥的樣子。
花念拿起筷子,這魚做得很好,聞著很有胃口。
他夾了塊魚肉,很嫩卻又入了味。
鮮美沒有任何腥味。
李泉在後麵咬帕子。
這可是雪魚啊。
極寒地方活下來的魚,今年進貢的也隻有幾十條,皇上不愛吃就全賜給王爺了,王爺平日都是養來觀賞的,天氣熱了,每年光是養魚的冰就是流水的銀子。
王爺自己吃就也罷了,怎麼是給花大人的啊。
花念慢慢挑著吃了大半條魚。
他知道雪魚,這種最難的地方就是運輸,當地打了幾個月弄到幾百條,運到皇城活下來的隻有幾十條,幾十條還是多的。
魏宿又在想什麼,不應該討厭他嗎,厭惡他卻又關心他?
他抬眼去看魏宿。
魏宿立刻發現了。
“看本王作甚,看本王能吃飽?”
花念低頭又吃了兩口。
“吃飽了。”
魏宿愕然。
雪魚不大,花念連一條都吃不了嗎?
花念已經放下筷子漱了口。
用行動告訴魏宿他是真的吃飽了。
魏宿服了。
這人能活到現在也是一種奇跡。
既然飯吃完了,魏宿起身:“走吧,去青樓。”
花念歎氣:“王爺,這種話不必說得這麼大聲的。”
魏宿嗤笑:“都敢做還怕說啊。”
花念微笑,也是。
兩人出了酒樓直往那邊的青樓。
剛跨進門就被老鴇拉住了。
“呀,王爺!稀客啊。”
這個老鴇認識魏宿,那想來也認識他。
果然老鴇很快就看見他了。
“花,花大人。”
這個語氣就局促多了。
老鴇小心翼翼問:“我們樓裡沒出過人命啊,花大人是來查什麼的?”
魏宿笑起來:“他今天什麼都不查,本王拉他來長長見識。”
花念笑著應和:“是。”
老鴇頓時放心了,立刻笑了起來。
“殿下,花大人這邊請,不知道二位想要什麼樣的姑娘。”
魏宿:“乾淨的。”
一句話讓老鴇和花念都沉默了。
老鴇乾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經驗的。
“殿下,我這裡有兩個新來的姑娘,這初夜還沒拍過”
魏宿打斷老鴇的話:“就她們了。”
老鴇話一卡:“好,好的。”
魏宿:“再來一壺上好的茶,”
老鴇:“啊?”
確定是茶不是酒?
魏宿皺眉:“怎麼?沒有?”
老鴇擠出笑容:“有,有的。”
魏宿接著吩咐:“還有綠香居的糕點,要香軟的,甜而不膩的。”
老鴇:“行。”
魏宿擺手:“就這些了,彆的不要了。”
老鴇努力笑著:“殿下這邊請。”
花念跟在魏宿後麵,進了雅間後他問魏宿:“你把這裡當酒樓啊?”
魏宿:“?”
花念笑著挑了位置坐下。
魏宿輕哼。
他是王爺,他想把這裡當成什麼就是什麼,有意見憋著。
兩人坐下沒一會兒,姑娘就進來了。
兩人分彆坐在魏宿和花念身邊。
魏宿:“離我遠一點。”
那個姑娘有些委屈,不過這是她們第一次接客,老老實實坐在了旁邊。
魏宿喝了口茶,這茶一般吧。
他去看花念,花念身旁的姑娘正給花念倒茶,花念挺怡然自得的。
嘖。
“你,去彈琴。”
那個姑娘睜大眼,委委屈屈去看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