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以為蔣欣怡是不一樣的,但是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有點作嘔於這種虛情假意的關係。
他也不知道繼續和蔣欣怡維持曖昧關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麼。
這一次是友誼賽,他們隊裡有好幾個籃球打得特彆好的,特彆是梁懷瑾,他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學校覺得不能每一屆籃球賽的冠軍都是他們,於是便讓他們這次悠著點打。
梁懷瑾覺得無所謂,自動從先鋒的位置上麵退了下來。
“也是哦。”男生嘟囔了一句:“話說那個送水的漂亮女生和蔣女神長得有點像哦。”
“不不不,也不是很像,她看起來好可愛哦。”
這一回梁懷瑾順著對方的話望了過去,在看到那個女生臉的一瞬間,手中喝到了一半的水瓶被硬生生地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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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荷衣他們班這一回並沒有贏,因為兩分的分差和高三那個班拉開了差距。
小徐看起來似乎很鬱悶,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林荷衣就跟在他的後麵猶豫要不要叫住他。
主動和人搭話一向不是她擅長的事情,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這麼做了。
“徐…徐箋川。”林荷衣看見他的腳步頓了頓。
然後她快步地跟了上去,把手裡他喝剩下的半瓶水塞進了他的手裡,深呼吸一口氣:“要合影嗎?”
他愣了愣,拿著水瓶望向她:“可是我沒有拿冠軍。”
“那又怎麼樣?沒拿冠軍就不能和你合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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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結束之後,林荷衣點了五十三份肯德基的套餐,小徐他們雖然不是冠軍,但亞軍也很厲害了,就像當初她苦練了整整一年,在冰場上還是輸給了那兩個來自俄羅斯的姑娘。
她雖然不太懂籃球,但是一場比賽看下來,小徐他們真的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讓她想起了以前為每一場比賽全力以赴的自己。
合完影吃著肯德基,小徐似乎被安慰到了,繼續樂嗬嗬地和她說話:“我告訴你,這次是失誤,吃了你的肯德基,下次我們肯定能拿個第一回來的!”
“林荷衣,有人找!”坐在前排的一個男生對著我的這個方向喊道。
林荷衣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前麵拿著籃球的懷瑾。
她站起身來想要向前麵走去,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她轉過頭來就見小徐一隻手拿著半個漢堡,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臂。
“你認識他嗎?同桌。”
林荷衣點了點頭回答道:“他是我發小。”
小徐頓了頓,然後鬆開了手,之後又問了一句:“那上次過來找你的那個男的呢?也是你發小嗎?”
林荷衣仔細在大腦裡麵搜索上次過來找我的那個男的是誰,然後她意識到他說的是瀾生,於是她又點了點頭。
“一一。”
林荷衣聽到了懷瑾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於是便繼續向前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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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和剛才那個男生很熟嗎?我剛才在球場上看到你給他送水。”懷瑾和她並肩走在出校門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起了小徐。
林荷衣點了點頭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人非常好,很熱心,我有什麼不會的題都是他教我的。”
“而且他打籃球也很厲害,就像你一樣厲害。”
不知道為什麼,她講起小徐來開始有些滔滔不絕了:“而且你知道嗎?他這個人真的特彆有意思,我原本剛來的時候還以為我融入不了這個班級的,是他……”
“好了一一。”懷瑾突然打斷了她。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很溫和,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他很不開心了。
林荷衣於是便立馬閉上嘴了,雖然她不知道她哪句話說錯了,但她好像因為話多而讓懷瑾反感了。
梁懷瑾見林荷衣用這種有些怯怯的眼神望著自己,便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對不起一一,我沒有想對你發脾氣的意思。”
林荷衣感覺他攥著自己的手很緊很緊:“隻是一一,你很少主動和我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因為彆的男生。”
“而且一一從來沒有給我送過水。”
“之前我讓你去籃球場等我你也不願意。”
“你能交到新的朋友,我應該為你開心才對,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高興不起來。”懷瑾望著她,他又去燙了一頭蓬鬆的小卷毛,發色被染成了白金色,看起來有些像一頭委屈的金毛。
“我感覺我在你的心裡不再那麼重要了,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以後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林荷衣愣住了:“不會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她幾乎是沒怎麼思索就脫口而出,她過去十六年孤單的生命裡麵,陪她最多的是懷瑾,他是她除了媽媽以外最重要的人,他不光是朋友,還是她勇氣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