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江抱海立馬開上自己剛買的騷紅色夏利,從礦場趕回家。
沉甸甸的公文包往桌上一拍!
“白白浪費我一天時間,知道我耽擱這一天要損失多少單生意少賺多少錢嗎?耍人玩呢!”
江母大吃一驚,才知道自己兒子居然被人放了鴿子。
不過本來性子就軟,倒是沒有太生氣。
她心想人家不來肯定是沒瞧上自家兒子,不如換一個。
江抱海卻執拗起來,就要一個說法。
江母沒辦法,隻好說:“那我明天打電話過去問問。”
“就現在吧。”
江抱海看一眼牆上掛鐘,九點半,就算是頭豬也該起床了。
江母奇怪的看了兒子一眼,從前可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啊。
這是跟人家小姑娘置上氣了。
江母無奈:“行吧,我現在去,人家要是明明白白說沒看上你,你可不許生氣。”
江抱海一怔。
緊接著自信一笑:“我不是那小氣人。”
江母這通電話打過去。
等了整整兩天,媒人才得空說幫忙聯係上河村那邊問問。
江抱海接了一張大訂單,陪吃陪玩熬了兩天。
一覺睡醒,想起日子已經過去兩三天。
老媽找的那媒人怎麼辦事的?
怎麼還沒消息?
難道是怕了不敢回信?
算了,畢竟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就放她一馬吧。
江抱海深吸一口氣,徹底把這件事放下。
時間也不早了,三天沒去礦場,今天得去看看。
江抱海利落收拾好自己,夾著公文包彆上b機,大步走出門。
倒春寒好像過去了。
太陽當空照,江抱海感受著這副年輕身體帶來的活力,心情不錯。
經過村口小賣部。
一群村裡閒漢蹲在小賣部門口,分抽一支香煙,聊天打屁,好不熱鬨。
“江老板出門去啊?”
“又準備請哪位兒大領導吃飯呢?”
“江老板今天這身行頭可真精神!”
甭管村裡這幫老少爺們背地裡怎麼酸溜溜罵江抱海是臭大款、死暴發戶。
見了他都得阿諛奉承捧一捧,指望能從他手裡漏點好處來。
江抱海今天心情不錯,衝眾人點點頭,笑容和煦。
他模樣不是時下流行的周正長相,但也相當不錯。
身材挺拔,打了摩絲的大背頭整齊得一絲不亂。
濃眉鳳目高鼻梁,皮膚曬不黑似的,比女人還白,唇色顯得很紅。
不笑時看人顯得有些陰沉狠毒。
但隻要笑起來,就像個善財童子一樣和善親切。
江抱海從口袋掏出一盒一看就是高級貨的香煙,分散給眾人。
他自己卻把香煙盒一扣,並不抽。
前世中過風還得過肺病,江抱海可不敢再碰煙酒這些害人玩意兒。
現在重來一回兒,他更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爭取這輩子活過六十五歲,當個長壽老人。
何況上輩子高卿禾那女人一點煙酒味兒都聞不得,他早戒幾十年了。
有時候在外頭應酬遇到不得不抽的時候,也得等味兒全散去,再衝兩次澡,才敢回家。
要不然熏著她一點,大半年都不許他進屋!
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在二郎神手下當差,哮天犬轉世狗鼻子靈成這樣。
不知不覺又想起那個不得好死的女人,江抱海尷尬輕咳兩聲,立馬把她拋到腦後。
村裡這幫閒漢哪見過這種高級香煙。
一個個不舍得抽,深吸一口那高級的香氣,就彆在耳朵上,熱情跟江抱海套近乎。
正熱鬨,小賣部老板拿起電話喊:
“江老板,找你的!”
喧鬨的眾人安靜下來,好奇的看著江抱海。
江抱海奇了怪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