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魚掉頭就要走。
就被謝淵喊住了:“江知魚。”
“嗯?”
謝淵提著玫瑰花茶走近,把熱飲遞給了她,臉上還是那副慵慵散散冷冷淡淡的樣子,“剛剛買錯了。給你了。”
強硬的塞到她手裡後,又說了句:“不要就扔了。”
說著,單肩背著包走遠了。
身影被斜陽拉成長長的一道。
很是孤傲的樣子。
她也是走後才想起來,謝淵打的那幾個人,好像就是剛剛她在等謝辭安的時候,一直站在她身後看的那幾個男的。
她心裡忽的被觸動了一下,酸酸軟軟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的吹了進來,還沒等她摸清那是什麼,謝辭安就出來了,那縷風散的乾乾淨淨。
至於那件校服,她本想親手還給謝淵的,可是那段時間謝淵似乎總是很忙,她總是找不到他。
無奈之下,隻得讓謝辭安幫忙了。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段時間謝夫人病了,謝淵身世之爭舊事重提,他一邊照顧母親一邊看著對自己寸步不讓的親生父親。
知魚頗有些混沌的想著,在她最慌亂無措稚嫩迷茫的年少時期,謝淵曾為她打過一架。
這是任何人都不曾有的。
哪怕是謝辭安也沒有這樣過。
隻是後來,謝淵手段越發強硬,謝家的這位小叔越來越讓人忌憚,她也就跟著一起,疏遠了起來。
反正,本來也沒什麼大的交集。
知魚從往事中脫身,就聽謝淵又說了一句:“既然是討論要怎麼歡迎我的,那我肯定是要跟著一起聽聽的。走吧,大哥。”
知魚又看了他一眼。
有點兒想笑,兩家好好的準備商討結婚的事呢,居然崩成了這樣。
謝淵好像背後長眼睛了,走好好的,突然來了句:“知道我輩分高,怎麼,後麵的那些小輩是想挨個給我磕頭討紅包?我怎麼記得年已經過了呢?”
知魚立即收回了視線。
謝淵腳步沒慢,隻是招呼了一句:“辭安,快到小叔叔這兒來。雖然年已經過了,但是你小叔我不是個小氣人,紅包還是給得出來的。”
誠如謝淵所說。
他輩分高,是個長輩。
還是謝辭安的親小叔。
他隻能上前一步。
喊了一聲:“小叔。”
包間的門已被推開,謝淵遞了個紅包過去,還煞有介事的說了一句:“乖。記得新的一年好好聽你爸媽的話。”
走在謝淵身旁的陳宴和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謝淵掃了他一眼,抬腿進了包廂,徑直走到了主位卻沒有坐下,而是來了句:“我記得還有小輩在是吧?辭安,聽說你不是在和哪個小輩接觸嗎?將來要是進了我謝家大門,也是要喊我一聲小叔的。來,我也給你發個紅包。”
江婉看了葉琴一眼,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小叔。”
謝淵又遞了個紅包出來。
真跟個長輩似的交代:“以後和辭安倆人好好的。”
這一圈說完了,視線又放到了知魚身上。
江老爺子看了知魚一眼,知魚也走了過去,一聲小叔還沒有喊出口,謝淵的紅包就遞上來了。
“江大小姐,怎麼,看不上我的紅包啊?”
“來,拿著。”
“你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