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了一邊歉。
再抬頭的時候,位置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坐在她另一邊的是謝淵的朋友,正戳著手機回消息,認真得很。知魚無奈,隻能坐了下來。
本來這頓飯應該吃的賓客儘歡的。
結果,知魚感受著這個氛圍,看大家靜默無語的,安靜的跟太平間似的。
打破這一片沉靜的是謝淵的電話。
知魚坐得近,聽到了一道女生—“淵哥,你們在哪兒呢?”
“能快點兒回來嗎?”
“我好像有點兒不舒服。”
聲音清淺,透著電話傳過來,顯得有些小。
就這麼幾句話。
謝淵就起身了,對著陳宴和道:
“趙蘊出事了。”
陳宴和也急忙站起了身。
短短幾句話,知魚便大致明白了,想必,電話那邊的,就是當年謝淵為之衝冠一怒的趙家千金—趙蘊了。
謝淵已站起了身,說了句:“有急事。我先走了。”
眉梢處還壓著幾分燥意。
走過知魚身側的時候,掛在臂彎的大衣擦肩而過,帶過一陣細微的涼意。
又立即被一陣暖意消融。
引的知魚沒忍住往前縮了一下。
直到謝淵出了門,她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麵容冷峻,沒了調笑的樣子。
想必,是真的很擔心趙小姐了。
謝淵此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是高興了,隨意的很,但是周舟他們卻沒了再談兒女事情的興致了。
一群人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知魚不想上趕著去找不開心,索性給許時錦發了消息,想著直接去找他算了。
謝淵今天忙,肯定是沒空去處理什麼車了。
往後去她也忙得很,沒什麼空,還是把這件事全權交給許時錦吧。
今天倒是巧了,這家店不知是燒了什麼高香了,許時錦居然也在這兒。
收到她消息直接就電話打過來了,安排道:“外麵冷,你就在一樓大廳裡等我吧。我下去開車,等下從門口把你撿上去。”
知魚舉著手機往下走,順口對江遠說了句:“爺爺,我有點兒事,先不回去了。”
被謝淵這麼一鬨騰,想想也知道江婉他們的心情不會好。
知魚在外麵是有房子的,靠近學校和醫院。
位置很好。
平時知魚忙的時候,就會住在那兒。
江遠也就沒有留她,隻衝她點了點頭,說了幾句:“照顧好自己。”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許時錦那邊已經鬨開了,一群二世祖起哄著—
“喲,錦哥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還什麼外麵冷。”
“是嫂子吧?怎麼不帶上來啊?”
知魚聽到了許時錦的聲音:“滾。嫂子個屁,她和許霧一樣,都是我祖宗。”
這話到把知魚給聽笑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知魚往大廳門口站了站,謝辭安也跟了上來,“不跟江爺爺他們一起回去?”
知魚避重就輕:“有點兒事。”
謝辭安側過身子看她,“去哪?我送你。”
往常這個時候,知魚早就高高興興的跟他走了。
可現在不會了。
知魚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約了人的。”
話語間,許時錦的車已經開過來了,大紅色的跑車極儘張揚,許時錦也染著一頭紅發,摁下了車窗,喊了一句:“小魚!”
知魚露出一個笑,對謝辭安告辭道:“人來了。辭安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