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自己的身體那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就去死。
可事關他媽。
許時錦坐了過去,許霧陪著知魚沒過去,但眼神一直往那邊看著,知魚拍了拍她的手:“你過去聽吧。正好我一個人待會兒。”
許霧走的一步三回頭。
她媽媽身體不好,年輕時候跟著許父到處跑的,熬壞了身子。
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就想著請個中醫慢慢調著。
知魚也幫忙找過,但她學的西醫,找到的中醫也不太符合許霧他們的要求。
知魚往那邊看了一眼,許霧也已經坐下了,三人坐在一起,沒點煙就這麼說著。
許時錦的一頭紅發在酒吧的昏暗裡很是紮眼,但他畢竟身體不好,人有些贏弱。
謝辭安就不一樣了,身高腿長的,下身穿著西褲,就這麼翹腿坐在那兒,自帶一股子矜貴。
知魚收回了眼,看了下在場的人,都認識,就是除了周遲外,都沒那麼熟。
看了一圈,實在不想坐周遲那邊,索性挑了個遠些的位置坐下了。
她也不愛喝酒,要了杯檸檬水。
一邊喝著,一邊點開手機看著張曉前段時間發的東西。
還沒看完,周遲就過來了,彎腰碰了碰她手裡的檸檬水,笑道:“小魚,你這來酒吧喝檸檬水的習慣還沒改呢?”
知魚順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周遲直接喝了手裡的酒,“你這喝檸檬水還沒我喝酒爽快。”
知魚皺著個臉,“酸。”
周遲放下了酒杯,順手從身上摸了塊糖遞給了她:“怎麼想的?嫌檸檬水酸還一直點?”
糖在嘴裡迸出奶香味。
將檸檬水的酸往下壓了壓。
知魚皺著個眉,緩和點了,才說:“往常沒那麼酸的。這家檸檬水我喝過好多次了,酸味挺適中的,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換人了。”
周遲又掏了幾塊糖給她。
問道:“來杯牛奶?”
酒吧內燈光昏暗。
給人鍍上了一層蒙蒙的光影。
知魚往後坐了坐,背靠在脊背上,搖了搖頭:“算了。他家牛奶不好喝。”
又看了看周遲,說了句:“周遲哥,你不用這麼照顧我。我就是,太久沒來了,一下子被酸的不適應。這會兒好多了。”
見周遲還沒走,還順口開了句玩笑:“周遲哥,你再待在這兒,小心女朋友生氣。”
周遲納悶:“我哪兒來的女朋友?”
知魚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糖紙:“沒有女朋友難不成是有孩子了?周遲哥,我可知道你從小就不愛吃奶糖的。這會兒身上帶這麼多奶糖,怎麼,女朋友低血糖?”
周遲要說什麼,又梗在了嘴裡。
見知魚麵容實在疲憊,也不好打擾,隻好說了句:“那行,你休息休息。要是實在累,我送你回去?”
今天實在是累。
經曆的事實在是有些多。
被酒吧這個燈一照,就有些昏沉了起來。
再一看許霧那邊,還在聊著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
知魚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把手清醒清醒。
這個天,一捧冷水一澆,立馬透心涼。
撐著到了衛生間,麵色酡紅一片。
腦子也開始眩暈了起來。
知魚往後退了一步,倚在了牆上。
掌心的水拍在了眉心。
她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摸手機就要給許霧打電話。
結果。
手機沒摸出來,手倒是忽的被人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