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又近。
遠遠看過來,就像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情人。
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全然不是如此。
知魚抬眼,謝淵已往後退了一步,問著:“怎麼,江大小姐連找人算賬的勇氣都沒有?”
“我要是你,我不好過,大家都彆想活。”
見知魚不說話,手已經摁在了車上,“行吧。反正這事和我沒關係。”
知魚喊住了他,“謝淵。”
“怎麼,想找我幫忙?”
“江大小姐,我可是很貴的。”
“不用。”
知魚垂在身側的手攥著,麵上竟能露出一分笑來。
就是,那個笑不帶任何好意。
看起來,極其的危險。
她說:“謝淵,江婉現在人在哪?”
“這個仇,我要親自報。”
謝淵做了個請的動作:“她現在在light呢。我送你?”
回答他的,是知魚已甩開的車門。
跑車起步時發出嗡的轟鳴聲。
謝淵站在原地撚了撚指尖,盯著知魚離開的方向久久的沒有動作。
越靠近light,知魚心裡越平靜。
甚至在停車把鑰匙扔過去的時候,還平靜的點頭說了句:“麻煩了。”
一路往樓上走,心裡空落落的。
卻又有東西在沸騰著。
像是忽然間,被人灌了許多的水進去,嗆的胸腔都泛起了細密的痛意。
可是那水還在灌。
似乎永無停歇之時。
知魚開門的那一瞬間,想到的是,七年前,江婉剛到江家的時候。
因為江婉的身份,一開始他們這個圈子裡,是很不待見她的。
是江勉找了她,聲聲哀求。
於是,知魚親自帶著江婉認識了自己身邊的這些好友。
包括謝辭安。
知魚已推開了門。
唰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江婉臉上。
她用的力氣極大,自己又是學醫的。
江婉的臉幾乎是瞬間就冒出了紅印。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知魚。
“你瘋了?”
一巴掌打完,知魚心裡的那口氣也散了些。
剛剛那一巴掌把江婉打的一個踉蹌。
知魚這會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玩嗎?”
“江婉?”
“先是設計讓我去你的相親宴,去聽見那些話。”
“再是求伯母,讓我一定要去你的定親宴。”
“最後又是來算計我。”
“好玩嗎?”
“玩夠了嗎?”
知魚臉上不見什麼怒氣,很平靜,也很冷。
但就是這樣,讓江婉害怕的不行。
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
她在這位堂妹麵前,一直都是低一頭的。
哪怕拿了和謝家的婚事,心裡,也還是看她不順眼。覺得不舒服。
尤其是,這會兒自己這麼狼狽,而本應狼狽的江知魚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江婉,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