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個手機站在樓下大廳裡打電話,靠在那兒懶懶散散的樣子,穿了件黑色的低領內搭,
外麵搭了件酒紅色的襯衫,最外麵又搭了件黑色大衣。
聲音沒刻意壓低,語氣還挺欠揍的:“不買,找你哥去。”
“對,我就小氣。”
“對,家裡破產了。我馬上穿我櫃子裡那些西裝就去乾中介賣保險。”
“再跟你說一次,以後大晚上的,不是什麼馬上就會死的事彆給我打電話。”
知魚沒有留下偷聽的習慣。
加快了步子,徑直路過了謝淵身邊,然後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謝淵旁邊的台子上。
低著頭要給謝淵發消息—【小叔。】
這兩個字剛打完,就被謝淵攥住了手腕,攔住了去路。
謝淵還在打著電話,這會兒被他拽在身邊,知魚才看出謝淵渾身的氣壓挺低的。
嘴裡還在講著不著調的話,神情卻很冷。
“什麼生日禮物?你都多大人了還過什麼生日?”
“掛了。對,處理一下家務事。”
說著,也不等對麵回答,徑直就掛了電話。
鬆開了攥著知魚的手,語氣不是很好:“誰教你的規矩?見到長輩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知魚揉了揉手腕。
不疼,就是有股子異樣感。
溫熱、酥麻。
剛剛離的太近,知魚甚至還聞到了謝淵身上的香水味。
不是那種冷冽的,而是有一種木質調的,似乎還參雜了一點玫瑰香?
卻又不女氣,沒有黏膩感。
知魚無意和他產生過多的牽扯,低下頭叫了句:“小叔。”
又趕在謝淵開口之前,指了指一旁的袋子:“小叔,你的大衣我洗好放裡麵。還有你要送趙小姐的禮物也放在裡麵了。”
謝淵看都沒看,“江大小姐,大晚上的在外不知道和誰鬼混,回來還汙蔑上我了?往小叔身上潑男女之間的臟水,好玩嗎?”
“江知魚,我既然擔你一個長輩的名頭,就得管管這個家務事。”
“彆光天化日的做什麼黏黏糊糊的事,哪天被人拍了捅一刀都不知道。”
他目光停在知魚唇上。
他一直都知道知魚長得好,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這麼覺得,現在尤甚。
嘴唇紅潤潤的,還殘留著未被吃儘的口紅。
隻要一想要,剛剛有人坐在車裡捏著她的下巴同她接吻,謝淵就有些瘋。
他像知魚走近了兩步,步步逼近。
到最後,已把知魚困在了懷中。
知魚後背貼著牆壁,前麵是謝淵泛著木質玫瑰香的懷抱。
他撂下了最後一句:“就有那麼分不開?剛從他車上下來就要一刻不停的給他發消息?江知魚,家裡的規矩,沒到結婚那一步,不許給人發消息,更不許去人家裡吃飯。聽到了嗎?”
知魚微微抬頭,就看見謝淵垂著眼。
他眸色很深。
漸漸晦暗了下來。
摁在牆上的手滑到了她的腰間,微微收攏。
謝淵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