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定了?”
喬帥有點恍惚,這大鵝白富美咋這麼廉價,按理來說,俄烏戰爭之前,大鵝對中國還有點愛搭不理,各種瞧不起,認定了西方是燈塔,怎麼會為了一頓百來塊錢的燒烤這麼歡欣鼓舞,奇哉怪也。
換作小仙女,一頓萬把塊的餐費都能理所當然地接受,美其名曰,你喜歡我,是需要付出更大的成本的,這隻是對你的考驗。
思及此,喬帥很想啐一口,前世他到三十七歲沒成婚不全是經濟條件製約,也有點被國女三觀給嚇住,試問有幾個大清能養得起層出不窮的葉赫那拉氏?
“請你吃燒烤沒問題,不過不能白吃,”喬記可不是吃虧的主,“以後你除了是我的投資顧問,也兼職秘書。”
“秘書是乾嘛的?”
“彆人不願乾的活,他乾,彆人願意但乾不好的活,也他乾。累活、苦活、臟活,活活跑不了,偶爾還要背鍋。”
“懂了,kgb。”
“關肯德基叔叔啥事?”
戈爾迪故意不回答,“和老板的關係呢?”
“不僅是老板的傳聲筒,還是跟屁蟲,老板去哪你去哪。”
“不行。”
“為啥?”
“我不去男廁。”戈爾迪一臉純潔無瑕。
喬帥嘴角抽抽,繼續妖言惑眾,“隻是打個比方,廁所當然不能去,大家都知道那啥洽談區了。”
“臨時的?”
“嗯,不然我要怎麼在員工麵前介紹你。”
戈爾迪眯起眼睛,試探性問道,“需要換秘書套裝麼?”
“還有這玩意?有錢人玩的真花,”喬帥大罵資本家的腐化墮落,義正言辭地拒絕,“不用,那玩意太貴,我買不起。”
“我家裡有。”
喬帥震驚,這東西你都有,難道你是天生秘書聖體?
“我爸秘書的。”
喬帥忍不住“嘶”了一聲,像隻響尾蛇,吐著杏子,“你爸—真男人。”
“想啥呢,我爸的秘書是男的。”
“?”
喬帥嚇出一身汗,隱約後怕是否發現了大富豪的密辛,按影視劇的套路,過幾天他就要橫屍街頭,按意外處理。
“你爹的癖好,最好彆到處亂說。”
誰家正經老板用男秘啊?
戈爾迪瞪了他兩眼,惡狠狠地,“我家祖訓,都不用女秘書,嫌麻煩,男秘處理事務比較乾脆。”
“嗬嗬,女秘書確實浪費絲襪—不,時間。”
那可不麼,一個身著各款絲襪,又秘書裝又身材傲人的女秘書天天在身邊晃,哪個老總有閒情逸致工作,太耽誤做生意了。
二人邊走邊說,但畢竟話題有限,鵝國人對國內了解不多,又不敏而好學,國人對鵝國了解更少。
車軲轆話來回說就沒意義了。
“那好像就是舒州外國語學院吧?”喬帥盯著東南方向的霓虹招牌詢問道。
招牌倒是大氣,但喬帥可是進去參觀過的,校內陳設陳舊不堪,一如它的師資力量,大部分牆體裂開且真菌肆虐,一如教師的師德。
這是一個寧可外表裝潢得光鮮亮麗,也不肯花半毛錢為學生添置新課桌的學校。
舒州外國語學院,正是全華夏學校的縮影。
“哦,我到了。”
“那你快回去吧,都這個點,到門禁時間了。”
“我沒有門禁時間。”
“為什麼?”
“不知道,外國人都沒有,他們說,我們不需要遵守國內的規矩。”
喬帥冷笑,又踏馬玩雙標呢,外國佬到國內像殖民者到殖民地,作威作福,隻有國人去國外才能體會到真的出國,因為人家真的不拿你當人。
喬帥也懶得吐槽,繼父就繼父吧,隻盼他們不會蠢到像法國一樣將國家拱手讓人。
送至門口,保安室的門忽然就開了。
“您總算回來了,快進去吧,我下班了。”
喬帥嘴咧了咧,這分明是刻意等著的,這是熱情好客還是舔狗啊。
戈爾迪似乎習以為常,轉過頭,“明天什麼時候來接我?”
“你不有車麼?”
“車不在學校。”
“你可以打車去騎車啊。”
剛說完,喬帥就笑了,這不是騎驢找馬?
“我明天開神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