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車?”
喬帥剛想解釋是五菱宏光,王坤鵬為南海漁業集團擴大業務而到二手市場添置的十手車,共兩輛,特點就是空間大耐糙,全部手續辦下來才六千塊,目測離壽終就寢的日子都不會太遠。
王坤鵬是個實乾家,天生管家聖體,懂得節約和合理開發應用,不值得花的錢多一分都不帶花的,和喬帥臭味相投。
“保密。”
“是不是禦劍飛行?”戈爾迪一臉認真。
喬帥嘴角抽了抽,文化輸出是否用力過猛,看看這洋妞在國內到底學了些啥?
“差不離,前提是交警隊我家開的。”
戈爾迪說了句晚安,依依不舍地和喬帥打了個招呼,這自然的動作本沒有什麼,卻被接班的保安狠狠瞪了一眼。
喬帥想罵人,媽了個巴子,這踏馬是中國,不是租界,大清、民國都亡了。
第二天,喬帥在戈爾迪的連環奪命call下,不情不願地起了床,喊上王八、瘋子和趙一二,開著神車去接假?老板娘上班。
“桃子咋不來?”
“是啊,桃哥呢?”
喬帥也有點惋惜,嘴裡嚼著綠箭,吐進吐出,“他偷錢給損友做生意的事東窗事發,被禁足了。在這裡,我表示沉重的哀悼。”
“咦!那個人不就是你麼?”
“就是我啊。”
“你哀悼什麼?”
“他要是一直不出來,這錢我大抵是不用還了,”喬帥齜牙咧嘴個不停,“這樣的好朋友,打著燈籠都難找。”
這時,坐在後排躺平的趙一二正拿著按鍵機發消息,手疼得直打哆嗦,“桃哥說,他媽求情了,反正錢也是義父施舍的,打水漂也無所謂,所以他明天就能刑滿釋放。”
“瑪德!老子才高興半秒,他就添堵,這樣的朋友,必須絕交。”
趙一二心說,義父這性格也太鷹醬了草,反複無常啊,對朋友像對盟友一樣。
“什麼聲音?”喬帥坐副駕駛,隱約聽到轟轟隆隆的響動。
“莫事!十手車嘛,有點動靜也是正常範疇,平均三千一輛,就是個報廢價,開個年問題不大。”
“王哥,你看前麵一上一下的是啥?”徐雲峰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引擎蓋罷了,瞧好了,”言畢,王坤鵬拽了拽車內係著的一根尼龍繩,使勁一拉,再拉,連續七八回,有自我主見的引擎蓋很快就消停了,“看到沒?牛不牛?”
這操作下來,連淡定的趙一二都想跳車了。
“我就說,節省可以,但—人命其實也很重要。”
“是麼?”王坤鵬竟然用了疑問句,搞得大家心驚肉跳。
喬帥摸了摸車門,發現縫合處有乾膠和透明膠,心涼了一截,王八啊王八,你想謀殺老板,自費給員工發工資麼?
這恐怕是全中國唯一替老板省錢得到差評的。
“能換就換輛正常的,貴一點也可以,”喬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時刻注意路上有沒有石子,“我全額報銷。”
“老板說了算。”
“不是還有一輛?”
趙一二提醒道,“都是一樣的價格,肯定半斤八兩。”
“胡說!那輛更破好不好?”王坤鵬極力替另一輛證明清白。
“??!!”
喬帥都有點猶豫了,開這車去接外國友人,會不會搞出國際事件?
喬帥看了王坤鵬一眼,他悶悶不樂開著車,好像還挺委屈,喂喂喂,我找你是想你做我的和珅,不是要離。
“唉!站路中央的是不是老板娘?”徐雲峰一直用欣賞的眼光眺望路過的風景—大長腿、黑絲、螞蟻腰、群山薈萃下的山巒起伏…
“不像啊,這踏馬不是金絲猴?”離得太遠,喬帥也不敢確定。
從遠處看,就看到了一片黃,從頭到腳。
車離對方越發近了,喬帥才終於確定,真是奧蕾莉亞戈爾迪。
這姑娘也不知道又接收了什麼奇怪的文化輸出,竟然穿了一套黃色連體衣,這是s布魯斯李?
戈爾迪的金發自然地垂落,少說也有七八十厘米,幸虧她夠高,才不至於像個拖把。
這曲線,彆說,挺誘惑的。
喬帥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戈爾迪皮膚有光澤,白皙無比,都能反光了。
“老板娘,你好啊?!”徐雲峰立馬獻殷勤。
混過職場的都知道,與其拍領導的馬屁,不如拍領導夫人的。
畢竟大多數中國男人的家庭弟位都排在狗後麵。
現在才零八年,房價還沒高到離譜的地步,再過幾年,女人不僅要你給錢不回家,還踏馬要情緒價值,缺一樣就出軌。
戈爾迪臉瞬間就耷拉下來,喬帥問了才說,“我老嗎?他為什麼罵我是你媽?”
“你居然聽得懂?”
“我經常逛街,大家都喊女店主老板娘,而她們都比較老。”
“你誤會他了,”喬帥咳嗽一聲,“老板娘和老板娘也不是一個意思,老板娘既可以表示老板的娘,也可以表示女店主,瘋子說的老板娘又是另一層意思,是一種對外國女人的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