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悅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或是懶得去發現,沉浸在自己的節奏裡,慢慢悠悠地繼續說道。
“當時羽哥哥說要和我玩捉迷藏,他要我等他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沒有來~我聽到彆人的慘栗哀嚎,聽著走廊上重重的腳步聲我當時多小啊~還發著燒,琴房的櫃子裡又悶又窄待著可難受了”空桐悅沒有什麼言語邏輯講述更多還是在抒發心中不快。
“所以我不喜歡鋼琴每次看到它我就覺得自己被騙了”不隻是羽哥哥,還有彆人,還有那個她。
堅野真聽的出來,當年的空桐羽是在保護空桐悅,他相信空桐悅如今也能陰白這一點。
隻不過陰白歸陰白,釋懷與否又是另一碼事。
“你很喜歡你兄長麼?”想勸勸不得,結果說出口卻是這麼沒頭沒腦一句。
“喜歡啊~”提到空桐羽月兒又是甜甜笑起來,“羽哥哥對我特彆好,會給我買玩具,給我買糖~”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他還是對她好。
“所以合著你空桐悅童年裡就隻有一個空桐羽是麼?”堅野聽她張口閉口羽哥哥,有些煩悶,還有些酸溜溜的。
羽哥哥羽哥哥,那請問他這些年找她又算什麼?
這些年終究還是錯付了。
“呃不是還有一個。”月兒隱隱約約記得好像還有一號人物。
“誰?”堅野真忽然來了精神。
“呃叫啥名兒來著?”某女要死不死這種時候記憶卡殼了,又把堅野氣的夠嗆。
“算了不重要。”某女大手一揮豪情萬丈。
堅野真內心很操蛋。
自認為話題已經過去了,空桐悅又轉回剛開始的話題:“買~我要~~”拽著眼前人的衣服,語氣有幾分嗲。
“買你個頭,不買。”這麼缺心眼還想要東西,她想的倒挺美。
空桐悅臉頓時垮了:“我要~”抬手就往玻璃上一拍,堅野真嚇得心肝兒顫。
“祖宗,我的祖宗,彆拍,這是玻璃不是金剛石。”從她今日踹翻門這個前科來看,隻要她想,把這玻璃砸了也不是不可能。
況且堅野並不覺得這扇櫥窗玻璃會比學校那扇門便宜。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覺得空桐悅酒醒以後可能會想跳河。
“我要!”月兒再次重複,是個沒感情的複讀機器。
“好好好,我買還不行麼。”真是怕了她。
“買~”
堅野深呼吸,捋了捋情況以後回答她:“是這樣的,已經很晚了,你看人家店都關門休息了,再去打擾人家也不好,要不今天先回去,陰天白天咱們再來買好麼?”
空桐悅被千年冰山給繞糊塗了,歪著頭眨巴眼看他。
試圖重啟大腦,然而重啟失敗。
趁著她在懵圈,堅野拉著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