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歐嘎米背上的兩把刀。
“暫時沒什麼其他要交代的了,你們自己小心。”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道:
“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等晚上我回來再說!”
糯米果卻叫住了他。
“請等一等。”
陳宴一愣,隻見糯米果從寬敞的衣袖裡拿出一粒白色的東西。
“請務必帶上這個。”
借著昏黃的煤油燈光,陳宴看到,那東西……
竟是一粒如羊脂玉一般的大米。
糯米果的小臉上是很認真的表情。
“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可以幫你恢複精神。”
這……
是類似聖誕夜蘋果那樣,吃了之後“會帶來好運”的東西吧?
雖然沒什麼用……但人家當禮物送給你了,你要是不收,人家多尷尬?
陳宴點了點頭,笑著道了聲謝,把那一粒米放在上衣的口袋裡,
然後轉眼就把那東西忘了。
他站起身來,從櫃台裡拿出昨天早上泡剩下的咖啡沫,在嘴裡嚼了兩下,跟歐嘎米和糯米果道了彆。
看著陳宴離去,公寓的大門被“嘭”的一聲關上。
歐嘎米撓了撓頭,和糯米果對視一眼,然後脫下了臟兮兮的外套。
昏黃的煤油燈下,那外套的內襟裡麵金燦燦一片——
歐嘎米衣服的內襟裡,綁滿了手指肚大小的黃金。
“彼はいい人だ。”
(他是個好人。)
歐嘎米開口說話,話中沒什麼情緒。
或許是不善於表達,歐嘎米沒有過多的動作和語言。
他看向糯米果,好像在征求女孩的意見。
女孩眼神平靜如水:“善人は當然の報いを得るべきだ。”
(好人應該得到應有的報償。)
歐嘎米從黃金裡挑選出最大的兩顆,放在櫃台裡煤油燈光照不到的位置。
糯米果捧著手中價值20個便士的零碎硬幣,嘴角帶著微笑。
“私たちはいい人と知り合いましたね。”
(我們認識了很不錯的人呢。)
歐嘎米點了點頭,語氣低沉下來。
“來る途中で,汚れた血の匂いを嗅いだこの町で。”
(在來的路上,我嗅到了汙血的氣息,就在這座城市裡。)
聽到他這麼說,糯米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死なない」ですか?”
(是【不死人】嗎?)
歐嘎米不置可否。
“手を渡して初めてわかる。”
(要交過手才知道。)
糯米果聽出了他的意思。
“出かけるの?”
(你今天要出門嗎?)
歐嘎米點了點頭。
“この町にはもっと恐ろしいものがある。私たちは速戦速決が必要だ。”
(這座城市裡有更恐怖的東西,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糯米果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