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禦灣的彆墅空曠而沒有一點人氣。
幾乎從溫顏搬出去之後,顧硯辭就極少回這邊,後來賴入溫顏的大平層居住,就徹底沒有回過這邊,換洗衣物都是傭人熨燙好給他送過去。
溫顏打算住次臥,沒想到男人先一步將自己的剃須刀之類的用品放到了次臥的淋浴間,並將她的行李箱放到主臥。
過了不到一小時,各大品牌的最新的成衣就由各家的銷售按照溫顏的尺寸送來。
彆墅轉瞬間恢複了生氣,來來往往的人影,讓顧硯辭那空檔已久的心被填滿了一些。
住在附近的傭人很快回來收拾屋子和做飯,看到溫顏出現,都喜氣洋洋的喊‘太太’,仿佛期盼已久,完全不知道她和顧硯辭鬨離婚的事情似的。
因為南韻而冰冷麻木的心在這熱騰騰的煙火氣中溫暖起來,溫顏一一回了他們笑意。
顧硯辭在書房加班到晚上十點結束。
一開門,發現溫顏沒有睡,坐在外麵走廊的小沙發上看紀錄片,但是雙眼放空,明顯是沒有看。
顧硯辭在她門前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被女人察覺,一時間有些氣悶。
隻好主動開口:“怎麼沒有睡?”
溫顏回過神來,怔愣了兩秒,站起來。
“我還沒有和你說謝謝。”
顧硯辭雙手環抱的靠著牆,似笑非笑的說:“溫顏,你上次想正經謝我,是打算獻上你自己,這次呢?”
溫顏的表情愣住。
她完全沒有這個打算,僵硬的看著顧硯辭,帶著兩分防備。
“逗你的!”顧硯辭揉了一把溫顏的頭頂,把她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
說完,男人沒有絲毫的逗留,回了次臥,關上門。
仿佛剛才的話,真的就是一句無心的玩笑。
空空蕩蕩的走廊裡,溫顏鬆了口氣。
她拿不準顧硯辭到底是不是玩笑。
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他大概的確是想要的。
兩個人還沒有公開矛盾的時候,他對她的身體稱得上是迷戀。
而現在,顧硯辭選擇了完全尊重她。
翌日。
溫顏先去了銀行,將存在銀行保險箱裡南韻留下的珠寶首飾和古董字畫的收據和轉移文件準備好,因為不知道南韻住在哪裡,就讓保鏢把東西送到南知意下榻的酒店,轉交給南知意。
然後回學校辦理博士研究生就讀的手續,順便為那天慶功宴上的不道而彆道歉。然而,除了江淮序,其他幾個人都恰好有事。
江淮序問溫顏:“前幾天發生什麼了?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
“家裡的事,是有一些不高興,不過已經解決了。”溫顏半真半假的說,不想完全欺騙江淮序,但是也不想把那些糟粕的家事對外言表。
江淮序看了溫顏片刻,餘光忽的一頓,看到溫顏手腕上戴著自己送的那條各色寶石的手鏈,笑道:“解決了就好,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記得找我。”
“好,謝謝學長,那我今天先請學長你吃飯,作為賠禮!”
江淮序點頭應下,兩個人並肩往學校外麵走。
“姐姐!”
突然,一道聲音傳過來。
南知意高興的招手,小跑過來。
“我沒有妹妹。”溫顏冷漠的提醒,“你可以稱呼我全名。”
“姐姐……”南知意有些受傷的看著溫顏,隨即看到溫顏身旁的江淮序,愣了愣,好奇的問,“這位是?”
溫顏沒有搭理南知意的詢問,對她道:“今天會有人去你下榻的酒店找你,有些東西麻煩轉交給你的母親,謝謝。”
說完直接對江淮序道:“學長,我們走吧。”
江淮序點頭,仿佛沒有看到南知意似的。
南知意望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不自覺的抿了抿唇。
“南同學?”
南知意回頭,看到一個五官精致的女生:“你是帝都大學辯論隊的宋語蝶同學?”
“對!”宋語蝶高興的點頭。
她在辯論賽上是二辯,並無出彩的地方,她沒有想到南知意不僅記得她,還清楚的記得她的全名,這讓她不由得產生幾分被人看重的欣喜。
“南同學,你怎麼在這裡?你們辯論隊今天不是去帝都的景點遊玩嗎?”宋語蝶好奇的問。
“那些地方我都去過了。”南知意指了指不遠處江淮序和溫顏並肩而行離開的背影,問,“溫顏同學旁邊的人是誰呀?我之前好像在辯論賽後台見到過他。”
“他叫江淮序,是我們學長。”
宋語蝶語氣的酸溜溜格外明顯,心裡的妒忌感不受控製的往外迸發。
她昨天發信息想約江淮序出來吃飯看電影,江淮序說沒有時間,沒想到是約了溫顏!
早知道學長在,她就不以有事的借口,推脫溫顏的邀約了!
南知意促狹的笑著問:“你喜歡那個學長?他看著的確非常優秀。”
宋語蝶臉頰有些害羞的紅,哼了聲,“學長當然優秀,不然溫顏也不會明明有男人了還吊著學長!學長送她一個手鏈,她還故意戴著,炫耀什麼!”
手鏈?
南知意沒有注意過,但是把這件事給放在了心上。
“那你知道溫同學今天為什麼回學校嗎?”她狀似隨口一問,很快補充道,“我這是不是有些打聽隱私了呀?不好意思,我——”
“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回來辦直博的手續。”
“這樣啊,她好厲害!”
……
“小姐,您不是想找那個姓溫的小姐嗎?您沒有找到?”司機見南知意這麼快就折回來,詢問。
南知意沒有答,吩咐道:“去顧氏集團總部。”
丹尼爾在歐洲做的是貿易和海上運輸的生意,上回下遊輪後,就與顧硯辭聯係起來。顧氏集團產業眾多,不少產品都要外銷,丹尼爾特地回國和顧硯辭談合作。
南知意表明了自己是丹尼爾的女兒,並有丹尼爾的助理證實身份,秘書把她安排到待客廳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