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檢很順利,洛北傾和胎兒都很健康。
檢查結束。
洛北傾坐上江淮序的車,溫顏卻沒有上。
“學長,我和北傾家是不同方向,就不麻煩你了。”溫顏再次道謝。
江淮序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很快恢複自然:“我記得你的住處距離洛小姐家不遠,一起送你也不麻煩。”
江淮序說的是溫顏的那套大平層,現在已經還給了南韻。
“我……不住那邊了。”溫顏想起洛北傾說的話,索性道,“我現在搬回和顧硯辭的新房住了。”
這話的潛台詞已經很明顯。
從前搬出來是因為吵架鬨離婚。
那麼現在搬回去,就說明關係有了回環的餘地——至少溫顏傳達給江淮序的信息如此。
江淮序沉默了兩秒,隨即笑了笑,“好,那你到家給我發個消息,確定安全,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個要求不過分,也不逾矩,普通朋友之間到家有個交代也是正常的。
看著溫顏坐上出租車,江淮序才啟動庫裡南,suv往洛北傾的小彆墅方向駛去。
洛北傾看著駕駛位上眉目清俊的男人,問:“江少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洛小姐。”
在溫顏在時,江淮序似乎是刻意壓著周身的氣勢,讓人感覺非常的平易近人,簡直就是翩翩公子的典範。
而現在,男人脫去了偽裝的皮囊,依然謙遜有禮,但是露出骨子裡的清冷和寡言。
問就問,洛北傾開口:“你知道顏顏目前仍然是已婚身份吧?”
江淮序非常平靜的‘嗯’了聲。
知道。
那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知道已婚身份,依然對溫顏獻殷勤,那彆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至於說什麼出軌,洛北傾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她厭惡彆人出軌。
但是,溫顏不是彆人。
她就是一個徹底雙標狗,除了作奸犯科,溫顏做什麼都行。
況且,她不覺得溫顏會做這種事情,否則今天也不會拒絕上車。
溫顏回到瓏禦灣,還有一些不習慣。
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才上樓。
從醫院回來,第一件事是洗澡。
洗完出來,溫顏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給江淮序報平安,出浴室趕緊拿手機給江淮序發了個簡單的信息。
“嗬。”
一道冷笑聲從身後突然傳來。
顧硯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身西裝革履,還沒來得及換掉上班的裝束。
他的目光從手機往上移,落在溫顏的臉上:“和誰在發信息?這麼急,頭發都沒擦乾。”
“同學。”
溫顏熄滅手機屏幕。
顧硯辭眼神裡儘是冰涼和嘲諷:“那個同學叫江淮序嗎?”
溫顏錯愕的睜大眼。
還沒來得及開口,顧硯辭已經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氣勢洶洶。
溫顏下意識往後退,後腰抵住沙發椅背,動彈不得。
男人轉瞬間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從她手裡抽走手機,丟到一邊,臉色陰沉得嚇人。
“顧太太,沒有我的打擾,午飯好吃麼?”男人摩挲著女人的臉頰,指尖儘是曖昧和危險。
他、他知道了?
溫顏臉色微變,正要解釋:“我——”
“溫顏,你騙我!”
顧硯辭打斷溫顏的話,給她下了結論。
腰間突然一緊!
隨即又是一鬆!
隨即浴袍的腰帶被拉開。
溫顏隻覺得皮膚一涼,下意識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將衣服攏起來,男人突然掌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來!
那吻凶猛,極具侵略性。
像是攻略城池的利器,隻有暴力和占有。
熾熱的手不聽話的遊走。
溫顏被顧硯辭突然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推開他,這個動作反而激怒了他。
顧硯辭輕而易舉的將的雙手反剪在背後。
男女之間有天生的體格差異和力量差異,之前幾次,溫顏能動手成功,完全是顧硯辭無心防備,縱著她。
“顧硯——唔!”
“這麼著急洗澡做什麼?嗯?”男人魔怔似的,一邊親吻,一邊道,“是想洗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麼?”
他的聲音又沉又冷,一如他此時的情緒。
溫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知道他的手指摸到……
他竟然用如此齷齪的心思想她!
“顧硯辭!”
溫顏幾乎是尖叫出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氣惱得反手一巴掌就給男人扇過去。
然而,男人的動作更快,先一步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腕。
他眸子一抬,那串由各色材質寶石組成的手鏈恰好映入眼簾,最中間墜著的銀色小牌子上畫著一個手刻的梵文。
南知意的話在腦海裡回蕩而起。
——“那帥哥好像是她的學長,之前還送了她一條漂亮的手鏈。”
顧硯辭看著那手鏈的目光越來越冷,問:“送你這串手鏈的同學,也是江淮序,對吧?”
“顧硯辭,放開我!”
溫顏的手腕被捏得疼。
顧硯辭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繼續道:“你就這麼喜歡?嗯?我送你的禮物你嗤之以鼻,江淮序送你個破東西你就寶貝得很!溫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還沒有離婚?你是我的女人!”
顧硯辭依然記得在洛杉磯時,她一開始換禮服還不願意將這手鏈給取下來,她回國後竟然又偷偷戴上!
原來是江淮序送的!
“那不是破東西!”
在溫顏看來,那串手串與顧景舟送的無異,就是顧景舟送的,怎麼回事破東西?
溫顏偏頭想躲開他的吻,然而,根本躲不開。
“顧硯辭,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親熱!”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顧硯辭。
“你不想和我親熱,那想和誰?江淮序麼?溫顏,這次倒長情得很,對他的喜歡已經好久了,他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的,哪天死了怎麼辦?”
顧硯辭猝不及防的動手,將溫顏手腕上的手鏈取下來,手臂一揚,手串化作拋物線砸到不知名的角落。
溫顏下意識想去找,卻被男人強行摁在沙發上。
“顧硯辭,你彆太過分!”
“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