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清晨。
雜役峰西邊草屋。
南宮堯和一眾核心長老站在那裡。
不同的是,南宮堯較為沉默。
“宗主,先生不在啊,這個時辰,想必先生在飯堂吧。”
柳雲間沉吟道。
其餘長老點點頭,亦覺如此。
“先生離開了。”
南宮堯道。
呃。
眾長老一愣。
南宮堯歎道:“三天前,先生便與本宗說過,要離開了,當時先生卻是沒有告訴本宗具體的時間,所以前兩日,本宗都來此,可每回都未見到先生,想必當天先生見完趙亭後不久,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聞言,長老們怔怔出神。
先生在宗門待了六年,想不到說走便走了。
不過這倒也符合先生的個性,先生從來不是扭捏之人。
“過些時日,本宗便著手準備化神了,屆時勞煩諸位長老護法。”
南宮堯轉身朝外走去。
眾長老一驚,想不到宗主進度這般神速,竟不知不覺要化神了,於是乎連忙跟上。
“宗主說得哪裡話,我等為您護法,乃理所應當。”
“宗主,化神雷劫難渡,您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麼?”
“”
“得先生造化,本宗有信心。”
南宮堯說著,身形一頓,深吸口氣,道:
“將西邊草屋周圍百丈封起來,道天宗任何人,隻得遠瞻,不得靠近!”
“是”
嘚嘚嘚。
野道上,一匹駿馬慢跑。
馬背上,一個青衣書生側躺,翻看著無字書。
風帶起青衣書生的發絲飛舞,當得是悠閒肆意。
青衣書生自然便是陳尋了。
隨著駿馬的跑動,野道越來越窄。
不多時,一座小鎮從遠方若隱若現,逐漸清晰。
片刻後,至了小鎮前。
陳尋看了眼鎮門上的匾,笑了笑便下馬了,牽著馬往小鎮中走去。
街道上,不少人們好奇地打量著陳尋,其中有些人感覺眼前的青衣男子隱隱有些熟悉,以為許是錯覺,便搖搖頭走了。
此時,三位官差路過,為首的中年在看到陳尋後不以為意,隻以為是外來者路過進鎮小憩,便準備離去。
然下一刻,中年的腳步猛地頓住,帶著兩個不明所以的官差便快步至了陳尋身前。
“陳陳尋???”
中年盯著陳尋,不可思議道。
陳尋微微一笑:“想不到六年了,紀捕頭還記得我?”
眼前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衙門的捕頭,紀霸了,六年前,曾因黑虎一案,將陳尋請去衙門。
隻不過相較於六年前,如今的紀霸,卻已經黑白發相間,兩鬢更似染了白霜,眼角的紋路更深刻了。
紀霸一喜,猛地拉起陳尋的手,“嘿,我說看著熟悉,真是你啊,想不到你竟回來了小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