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走到客廳,從酒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打開,在方口杯裡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才從今晚酣甜膩人的餘溫中清醒。
賀西洲打趣“嘖”了聲。
“這被滋潤過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我帶的藥現在是派不上用場了?"
“是哪個女人?就這麼將我們高高在上的禁欲係太子爺花給摘了?”
賀西洲好奇死了。
要知道顧帆在商圈是有名的冷心冷麵,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但私底下玩,和他們這群人不太一樣。
賀西洲他們解壓的方式,喝點小酒,逗逗女明星小嫩模。
遇到合適喜歡的,花點錢的春宵一度值千金。
顧帆也玩,但他喜歡玩刺激。
賽車,衝浪,跳傘,拳擊等這些刺激運動。
女人他嫌麻煩事多。
正當賀西洲以為顧帆不打算說時。
顧帆將喝完的方口杯放到流理台上,指尖一轉,方口杯飛快地旋轉起來,在台麵上印出炫目的光斑。
他眸色幽深,漫不經心道:“蘇夏。”
賀西洲一愣。
沒想到是她!
蘇夏最近在上流社會圈挺出名的。
倒不是蘇家身份多高貴,而是她是陸宴廷的未婚妻。
陸宴廷算的上是顧帆商場上死對頭。
兩人的雖然都是財閥頂級。
但玩的圈子卻不在一起。
最近,陸宴廷為了白月光沈飄飄,舉辦一場華麗婚禮,鬨得人儘皆知。
而正牌未婚妻蘇夏自然被大家嘲諷,成為了茶餘飯後笑話。
就連他都有耳聞。
賀西洲忍不住問:“太子爺,你該不會故意和陸宴廷作對,所以玩他女人。不過你如果要玩,應該也是沈飄飄,這個蘇夏最近不受寵。”
話落,顧帆淩厲的目光睨向他身上。
賀西洲隻覺得脖子像漏了氣一樣涼颼颼的。
顧帆冷嗤了聲,“陸宴廷那小子,值得我這樣做?”
賀西洲訕笑:“陸宴廷,當然不值得太子爺你費心思,隻是,蘇夏是他的未婚妻,你又和蘇夏,這關係”
你不就成了人家的小三。
這話賀西洲沒敢說出口。
聞言,顧帆微眯著眼,“你這嘴巴挺會說話的。”
賀西洲:“"
這意思該不會想割他舌頭。
“再不滾,你的舌頭就不要了。”
行行行,被他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他滾還不行。
賀西洲不是滾。
他是飛,飛走了。
一會,一架私人飛機在空中盤旋上升。
蘇夏被折騰了幾個小時,藥效已經消失了。
隻覺得渾身像被拆了重裝一樣酸疼脹痛。
突然,被震耳欲聾的“噠噠噠”飛機聲吵醒。
她惺忪地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
蠶絲被滑落,雪白的肌膚上,都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她回憶起幾個小時前瘋狂激情。
她居然和顧帆睡了!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蘇夏臉一瞬間紅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以什麼態度處理這件事。
突然,臥室門傳來開門聲。
蘇夏條件反射,立刻躺下,將被子蓋上,雙手緊緊捏著被角。
床邊,傳來低沉的腳步聲。
她屏住呼吸,睫毛微微發顫,連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即使,閉著眼睛,她都能強烈感覺到男人炙熱深邃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
就在她快要呼吸窒息時。
“睡都睡了,蘇小姐,難道是想不認賬?”
男人的散漫低沉的嗓音在房間幽幽地響起。
聞言,蘇夏才小心翼翼地,睜開那雙明亮漂亮的眼睛。
就看到顧帆身材高大頎長,站在床邊,雙手環抱,眼眸深邃幽黑,漫不經心地睨向她。
這還是蘇夏清醒時,這麼近距離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