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廷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沈飄飄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換回常規病服。
而是穿著一身黑色蕾絲裙子靠在床上。
不同於平日清純,今晚有一絲些嫵媚。
她看到陸宴廷進來眼睛一亮。
他換了婚禮上的衣服,但還是白色西服。
醫院走廊燈照著他185高大身形,不甚清晰的五官輪廓即使的燈光下增添了一絲柔和。
如果5年前,她沒有離開京城,沒有離開陸宴廷。
現在,哪還有蘇夏什麼事!
想到這,沈飄飄咬咬牙。
但沒關係,她知道陸宴廷心裡,她始終有一份難以撼動的地位。
今天這場婚禮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今晚,她不想,也不準備放陸宴廷離開。
自從她回來後,陸宴廷對她很寵溺,縱容。
但總不會逾越最後一步。
這種距離感讓她心裡不安。
一定是蘇夏這個賤人絆住他,橫跨在他們之間。
她對著門口的男人,伸出略顯蒼白瘦弱的手,說:“宴廷哥,你今晚可以陪我麼?”
陸宴廷暗色的眼睛幽深,看不出什麼情緒,他走上前,幫她蓋了下被子。
“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睡著了,我再走。”
沈飄飄眼底黯然一閃而過。
每一次她發病,陸宴廷雖然會陪她,但最後都會離開。
她跪在床上,身上蕾絲裙因弧度,露出一大片鎖骨和一條深勾。
她雙手撫上男人的皮帶,柔軟卑微的聲音,“宴廷哥,你知道我的意思。”
陸宴廷頓了下,目光一沉,“飄飄,彆胡鬨。”
不輕不重語氣,但卻讓沈飄飄心裡震了震。
她知道他的脾氣,說一不二。
以前她和他賭氣,以為他會哄著她。
結果把他氣走了。
這一次,她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抬起霧氣濕潤的眼眸,梨花帶雨,“宴廷哥,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了,我太貪心了,忘記你已經有蘇夏姐姐了。”
陸宴廷心中一軟。
蘇夏很愛他,但她的愛是炙熱的,固執的。
有些時候讓他煩,透不過氣。
為什麼她就不會像沈飄飄這樣對他釋放柔軟。
想到這,他抬手輕撫了下沈飄飄的頭發。
“彆想太多,好好休息。”
出了醫院,陸宴廷捏著手機,除了白天那通“綁架”電話後沒有一絲動靜。
他眉眼中的燥意越來越明顯。
陸宴廷坐上車,讓司機載他去黑桃a。
京城最大的酒吧。
走進去,五光十色,光怪陸離,震耳欲聾,勁歌熱舞。
他徑直走到包廂。
“哎呦,新郎官怎麼來了。辦完婚禮,不是直接洞房花燭,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調侃話還沒說完,石波的後腦勺就被陸宴廷大掌抽了下。
"廷哥,你怎麼打我呀。"
陸宴廷將手上掛著的西裝外套隨手一旁,坐下去。
“蘇夏有沒聯係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