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說話,喬予凝繼續發出攻擊,“你的公司是要倒閉了嗎,工作日不去上班來我家乾什麼,我不想看到你。”
周時敘無奈笑了下,在她麵前沒有一點脾氣,在外的鋒芒與氣場全部收起。
他好聲好氣地道歉,“對不起,昨晚是我嘴欠。”
“我們千嬌百溺的大小姐嬌氣點是理所當然的。”
“說你有公主病不是在貶低你,隻有真正的公主,才有資格被冠以“公主病”的稱號。”
喬予凝抬了抬眼皮,並不想如此輕易地原諒他,“你倒是會為自己找借口,說得冠冕堂皇。”
“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編排我的。”
“我所言絕對是真話,絕無半點虛假與糊弄。”周時敘語氣誠懇,就差舉起手來發誓了。
喬予凝依舊不買賬,“那你說我難伺候怎麼解釋?我又沒逼著你伺候我。”
周時敘:“是我願意伺候我們公主,我樂在其中。”
喬予凝低頭,默默咀嚼著麵前的食物,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靜了兩秒,她才不鹹不淡地開腔,“解釋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
聽這語氣,周時敘就知道她還沒有消氣。
他把早會延遲,在客廳等了她兩個半小時,目的就是讓她消氣。
現在沒有取到預期的效果,他當然不可能輕易地離開。
周時敘試探性地提出,“你要不要也罵我幾句?我絕對不還口。”
反正也沒少被她罵。
喬予凝抬起頭,眼底帶著淡淡的嘲意,“我隻想揍你。”
“給你揍。”周時敘這會可以說是能屈能伸,主動湊到她麵前,“隻要大小姐能消氣。”
喬予凝也不是跟他鬨著玩的,還真就抬起手臂,在他堅實的肩膀上狠狠揮上幾拳。
然而,幾拳下去,她發現麵前的男人臉上絲毫不見吃痛的表情,反倒是自己的手有些隱隱作疼了。
她收回手,流露出幾分挫敗感。
周時敘注視著她,笑著道,“多吃點飯,不然打人都沒力氣。”
喬予凝強詞奪理,“是你的錯。”
一身肌肉,緊致又堅硬。
他自律得可怕,每天雷打不動地騰出兩至三個小時健身、遊泳。
周時敘無限的縱容她,“好,我的錯。”
“給。”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寶藍色的方形盒子,將其遞到喬予凝麵前。
喬予凝疑惑地瞅他一眼,“乾什麼?”
周時敘:“遲到的畢業禮物。”
要是在以往,喬予凝肯定迫不及待地拿起來打開了,但現在,她也隻是掃了一眼,繼續吃她早餐。
陰陽怪氣地開口,“我可不敢收你的東西,萬一你以後要收回去呢?”
“又或者是在背後編排我一通,說我拜金。”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周時敘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成為了一個多麼差勁的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做不出這般不堪的行為。”
“是我心甘情願送給你的。”
喬予凝也知道他做不出這種下頭的事,更不會在乎花出去的那點錢,但她就是想給他找不痛快。
誰讓他說她嬌氣難伺候來著。
周時敘接著說:“禮物收下了,也不妨礙你繼續不搭理我。”
“這是兩碼事。”
喬予凝聽他這樣說,心中想法有些鬆動了,但仍保持著那份高傲的姿態,“行,那我就先打開看看是什麼。”
“如果不是我喜歡的禮物,我可不要。”
“好。”這點信心周時敘還是有的,給她送禮物,從未出過錯。
禮盒緩緩打開,裡麵呈現出一顆璀璨奪目、晶瑩剔透的海藍寶石。
色澤深邃又清澈,猶如深海中的碧波。淨度極高,幾乎找不到任何雜質,純淨無瑕。
光芒在室內流轉不息,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仿佛蘊含著海洋的神秘。
喬予凝可以說是在珠寶堆裡長大的,收到過無數珍貴之物,但眼前這顆海藍寶石的貴重及稀缺程度,是足以納進她首飾櫃的水準。
看著這顆寶石,她現在對麵前男人的不滿也稍稍消散了一點。
她承認自己是有點膚淺了,但沒辦法,珠寶雖然沉默不語,但卻比任何語言都能打動她的心。
珠寶首飾就是她最好的心情調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