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身體到了疲憊期，可能是眼淚流的太多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她聞到了四周一股很熟悉又難聞的味道。
但因為太困了，隻能忍著。
沈母從外麵買飯回來，現在天都快黑了，走路那麼遠，先前緊繃神經，現在周寂沒事了，她瞬間就餓了。
年紀大了遭不住，沈母在食堂買了幾個素包子，跑這一趟下來，家裡花了不少錢，看來以後得勒緊褲腰帶了。
或者說想辦法賺錢，她閨女這本領厲害，要是做點兒東西加進去，隻賣一次，恐怕後麵就有不少人會再繼續買。
周寂這身板兒適合在黑市裡混，隻要跑得快，會逃，一切都不是問題。
沈母知道她死之前的發展，她死的時候都允許個體經濟了，再過個三四年國家就允許人做買賣了。
一想想，她心情倒是沒這麼憂鬱了。
一回到病房，沈母見周寂已經起身了，這心情更好了。
“老三，先吃飯吧。”沈母一邊往病房走，一邊開口，說完之後才想到周寂聽不見，剛準備上前跟他說話，就見對方轉過身朝她走過來。
沈母以為是碰巧也沒在意。
周寂走近，身上還帶著一股味道，大夏天的，沈母抽了抽嘴，這要是在家直接就讓他去湖裡洗澡了，這現在可怎麼辦。
真是熏死人了。
“老三，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醫生說了嗎？”沈母見周寂沒事兒就肯定的猜測。
沈信民交住院單回來，正好聽見就主動開口：“媽，醫生說了，讓三哥再住院觀察一晚上。”
“觀察什麼啊，趕緊把錢退回來，吃了飯咱們就走。”沈母翻了個白眼，在這裡住一晚上都不如買幾個肉包子，這不是白浪費錢嗎？
趕快收拾收拾回家吧。
“啊，可是醫生說再觀察一晚上。”沈信民握緊手裡的單子，他也是看三哥沒什麼事了，主要是退的話，這不還得他來嗎？
他臉皮薄，沈信民不想乾這種丟人的事。
“媽，錢都交了，要不就在這住著吧。”他試圖說服。
沈母強忍著味道：“住什麼住？你看你三哥臭的，誰進來都想吐，這麼好的包子，我都有點咽不下去了，還是趕快回去讓他洗洗吧，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帶著南溪回去，你們倆在這住吧。”
周寂：“……”
周寂沒什麼忍受不了的，他黑瞳看了一眼手上的包子，又看了一眼在病床上的薑南溪。
“吃完回家。”他低聲。
沈信民：“……”
總不能三個都回去了，就他一個人在這裡吧。
沈信民看了一眼手上的繳費單，抹了把臉，硬著頭皮衝了出去。
醫生知道周寂要出院，讓他簽了一份免責同意書，簽完就可以回家了。
周寂寫上自己的名字，醫生又開了些藥，“拿回家吃吧，消炎……”
“不用了，不用了，他好的差不多了，拿了藥也是浪費。”沈母連忙道，有她閨女在醫院的這點藥用不上，是藥三分毒。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