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看著麵前的背,她酸澀的眼睛眨了眨,今天哭的太多了,她感覺現在眼珠子都疼疼的。
她沉默著爬了上去,周寂背起她,打開門,兩個人走在鄉間的小道上。
薑南溪手指抓著周寂肩上的衣服,看著空無一人的小路,“都沒人了。”
周寂剛才睡著了,他看了一眼天上月亮的位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現在已經過了淩晨。
他剛要回答她,薑南溪又在他後背喃喃,“算了,反正你也聽不見。”
周寂嘴唇剛動,想了想又閉了回去,以前聽不見的時候他很想聽見,現在聽見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薑南溪說。
而且他現在也聽得很不清楚,如果對方說的聲音比較小,他還需要思考猜測一下。
周寂不知道他這次聽見是不是偶然現象,或許過幾天他又聽不見了。
為了防止薑南溪會因為他再次聽不見傷心,他還是想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他。
薑南溪看著周寂的後腦勺,她感覺自己今天這一天驚心動魄,慶幸自己的眼淚有用,保下了周寂這條命,要不然她一個人怎麼辦?
她碰了一下周寂後腦的頭發,薑南溪想著他聽不見,一股腦道:“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今天真是嚇死我了,周寂,我一點也不想讓你死。”
她手臂放在周寂的肩上,“你天天要說和我過日子,你是不是喜歡我了啊?”
薑南溪想起以前和周寂的談話,周寂說他不知道,她小臉瞬間耷拉下來,周寂不會就是想找個女人過日子吧。
無論是哪個女人都可以。
薑南溪在他背後冷哼一聲,手也不放在他肩上了。
周寂:“……”
周寂將自己沒聽清的話想了想,聽到了薑南溪大部分的話,剛開始薑南溪的聲線還很溫柔,後來她在他後背上自己說了一大堆,一下子就生氣了。
周寂用了些力氣,將薑南溪往上放了放,他向來對其他人比較敏銳,沒有回頭看,他就有薑南溪在瞪著他的直覺。
他抿了抿薄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寂身體關節緊繃,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他沙啞著嗓音不熟練的轉移話題,“現在淩晨往後,到了之後,我在不遠處等你。”
薑南溪又想著周寂病才剛剛好,自己生氣也完全沒道理,又開心了,周寂沒死,他又願意護著她,那在上星村就沒人敢欺負她。
至於過日子什麼的,薑南溪也想明白了,反正都睡過一次了,至於幾次不都一樣,而且人這一輩子說是活到七老八十,但是說不準什麼時候意外就來了,還不如隨心所欲一些。
至於孩子,周寂這種男人,上輩子連個女人都沒有,對沒養過自己的母親都願意報一回生育之恩,那對於自己的孩子肯定也會疼愛的。
至於她,當然會疼自己的孩子了,那孩子也不會虧,再加上周寂有頭腦,以後孩子就是富二代,從哪方麵都不會輸給其他人。
“嗯。”薑南溪手臂又放在了周寂肩上,摟住他的脖子,身子向前嗯了一聲。
她的頭發掃過他冷硬的臉,薑南溪靠的很近,周寂能感覺到她肌膚透出來的熱度,他喉嚨不可抑製的滾動了一下,然後目不斜視的背著人往前走,就是身上的熱度又有些升高了。
周寂在湖邊放下她,村裡的女性一般這個地方洗澡。